第39章 遲來的榮譽(第1/2 頁)
一席話將曹圓直震得久久無言。
是啊,先帝曾四處征戰,武將們憑功論賞。
接下來數年的太平日子裡,武將官職幾乎沒什麼變動。
雖然守著規矩日日操練,但是士兵也只是強於團隊作戰,並沒有特別優異的苗子可以問鼎武林高手。
如今物是人非,曾經的武將皆已老邁,大鳳朝需要年輕武將坐鎮才能安穩。
岑沐年雖無顯赫戰功,卻在武林大賽上力挽狂瀾,挽救了朝廷的顏面,甚至挽救了一場天下危機。
誰又知道那次設在上京城的武林大賽不是別人的有意試探呢?
天下人都見到了女帝滅國屠城後,大鳳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國泰民安、豐衣足食起來,周邊難免會有人生出效仿之心。
他朝女帝重重地磕了頭才告退。
吳大監見曹圓直出來時臉上多了一個纖細的紅掌印,眼中卻神采飛揚,不覺得有些納悶。
沒見過誰捱了打還那麼開心的!
很快,冊封岑沐年為定遠將軍的旨意便透過門下省發至尚書省。
尚書令季無羨稍一琢磨便蓋了印,吩咐禮部與戶部著手籌備。
大鳳朝多年沒有提拔過武將,同虎賁軍班師回朝一樣,這也是一件大事。
同時,曹圓直因抗議冊封岑沐年為定遠將軍而捱了女帝巴掌的事也很快傳了出去。
個別人嗅到了其中意味。
大部分人仍舊深陷於“女帝荒淫無道”的陳舊觀念裡,只覺得女帝做事僅憑本心喜惡沒有章法,打算早朝時好好議一議此事。
翌日早朝。
跑完步的百官一個個精神抖擻聲如洪鐘,在太和殿吵得不可開交。
文官們同雲麾將軍吵,同開國侯吵,同其他武將吵。
武將們也同雲麾將軍吵,同開國侯吵,時不時罵一罵文官。
甚是聒噪。
顧淺算是聽明白了。
文官眼紅岑沐年升遷太快,以“會寒了武將的心”為由表面上指責女帝不講道理,實則是擔心武將崛起,朝堂之上不再由文官把持。
武將並不反對女帝重視岑家,只是單單冊封岑沐年一個人他們覺得虧了,便說他沒有戰功封也得從八品校尉開始。
大鳳朝的武將,哪個沒有滅過周邊的小國?哪個沒有屠城的經驗?
可他們不記得,四年前,岑沐年軍以一人之力拿下武林天下第一的稱號,保住了大鳳朝的顏面,也震懾了異黨之心。
如今冊封定遠將軍,不過是遲來的榮譽。
那廂,敕造開國侯府。
禮部侍郎手持黑牛角軸柄黃綾聖旨,聲朗氣清地宣讀完,交給了伏跪聽旨的岑小將軍。
岑沐年接過聖旨起身,衝禮部侍郎作揖:“辛苦大人跑一趟。”
禮部侍郎收接過一沓銀票藏於袖中,喜笑顏開道:“哪裡哪裡,恭喜定遠將軍!”
隨行的內監將一個紫檀木盒子交與岑沐年手中,說是陛下御賜親筆墨寶。
禮部侍郎等人離去後,岑沐年回到書房展開女帝墨寶,是龍飛鳳舞三個大字——“草 泥 馬”。
落款是女帝私章。
岑沐年嘴角狠狠抽了兩下,隨即面無表情地將字軸捲起。
他幾不可查地搖頭輕嘆,這字跡,著實陌生得很……
晌午時分,雲麾將軍同開國侯下朝歸來,趾高氣揚像鬥勝的公雞。
“那幫狗東西,自家子侄窩囊便嫉妒我兒子封官!我看用不了幾天,他們都會厚著臉去陛下那裡求蔭封!”
“誰說不是呢?”開國侯已經說得口乾舌燥,仍然附和妻子道,“他們要是敢去,我就把今日他們罵我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