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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從明重新站穩後，面色平靜地說：&ldo;解釋一下你的行為？&rdo;

&ldo;有很多奇怪的發光藤蔓出現了，它們長滿了整棟樓，現在我們眼前也到處都是，向先生，我們最好先離開這裡……&rdo;

&ldo;別大驚小怪。這裡住著一個羅隱族。&rdo;秦墨說著身後猛地張開一對巨大的華麗翅膀，它們和那些光蔓在某些方面很像，都是沒有實體的光，也都精緻到連細節都纖毫畢現。

金悅族的翅膀，向從明瞳孔猛地一縮，他旁邊的那個男人差點把眼睛瞪出眼眶，今晚接收的資訊量太大了。他比向從明看得到更多，他看到那些藤蔓飛速地奔向秦墨，而秦墨用翅膀做屏障擋住了它們，兩者兩撞，無數星星點點的光粉散落到空中，像煙花一樣一閃即逝。

三樓陽臺上的燕齊愣了下，剛剛他像是撞上一堵牆，那牆後面明明是秦墨，但他卻過不去。燕齊不安地皺眉，然後他的光蔓像個蠶繭一樣裹住了他，陽臺空了，只餘晚風。

頂樓，燕齊突然出現在空中的秦墨面前，秦墨把以保護姿態擋在自己周身的翅膀收回身後，並伸手接住了往下掉的燕齊，兩人落到樓頂上。

燕齊的第一個動作就是趴在秦墨肩上摸他的翅膀，第一次沒摸到，直接穿過去了，第二次他小心地控制著手感，很快掌心便傳來了柔軟的羽毛觸感，他開心地摸個不停。秦墨也配合地沒把翅膀收起來，依然讓它們以完全展開的姿態浮在空中。

向從明看了他們一會，轉身默默地離開了，那個服裝十分休閒的男人也跟著走了。

自始自終，燕齊都沒注意到頂樓上除了秦墨還有別人在。

燕齊說：&ldo;這次我做得不錯吧？&rdo;

&ldo;你覺得不錯？&rdo;秦墨說，&ldo;我只覺得你最近很喜歡極限運動。你快點想個能從空中安全降落的辦法，免得摔死在某個無人知曉的角落。&rdo;

&ldo;反正有你在。&rdo;

&ldo;很遺憾，以後這種時候恐怕我都不會在場。&rdo;

&ldo;……&rdo;燕齊後退開一些，看著秦墨的臉，&ldo;什麼意思？你要去哪裡？&rdo;

秦墨不答反問，&ldo;你覺得龍王眼鏡下的眼睛會是什麼顏色的？你覺得他一直來找我們是為了什麼？&rdo;

燕齊皺眉，&ldo;他來找你的？他和你很熟？但你卻一直沒說。&rdo;

&ldo;我是沒說。&rdo;秦墨說，&ldo;但你是個羅隱族，對你來說有什麼事能成為秘密？我的一生都攤開在那裡，只要你有興趣，盡可以去翻看個遍。&rdo;

燕齊咬著下唇，&ldo;好，你的一生我收下了。你別後悔！但你要走？什麼時候？去哪裡？去做什麼？&rdo;他一連串地追問著。

秦墨說：&ldo;我是那個&l;不是好人&r;的人那一邊的，自然不會是去做好事的。&rdo;

燕齊說：&ldo;如果我不讓你走呢？&rdo;

秦墨的翅膀動了動，&ldo;如果我不肯讓你抓住呢？&rdo;

燕齊氣勢弱了，暗自安慰自己沒必經和這個人比誰脾氣壞，&ldo;不走不行嗎？&rdo;

&ldo;不行。&rdo;

聽秦墨回答得這麼直接，燕齊火氣又漲回去了，&ldo;你想什麼時候走？&rdo;

秦墨這次沒說話。

燕齊卻反應過來了，&ldo;難道是現在？&rdo;

秦墨預設了。

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