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嚴刑(第1/2 頁)
翠縷扭著一個不起眼的宮女走進來,厭惡道:“娘娘,就是她。”
見貴妃面色一如往日的紅潤,小腹也並無變化,正如自己猜想的一樣並沒有小產,宮女心知大勢已去,瑟縮地跪倒在地上。
翠微上前端詳一番,確定對方身份後稟道:“這是負責灑掃的,叫香櫞。”
徐婉宜淡淡地問:“說說,誰讓你往本宮藥里加苦丁茶的?”
香櫞咬著唇,有幾分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意思,“娘娘在說什麼,奴婢聽不懂。”
徐婉宜給翠微使了個眼色,翠微出去了一會兒,手裡拿著個紙包。
“娘娘,這是在海棠樹下挖出來的。”
紙包開啟,正是苦丁茶。
翠縷推搡了香櫞一把,“賤婢,還不如實招來?”
香櫞往前一撲,手掌都擦破了皮,依然像閉緊了嘴的蚌殼,一語不發。
徐婉宜這時候也有些火氣上來,嘴上卻依舊輕描淡寫道:“既然不肯說,那就想想辦法,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撬開這張嘴。”
翠縷冷冷道:“你非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也怪不了別人了。”
說著,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個細長形的布包展開,一排寒光閃閃的銀針映入眼簾,銀針由細到粗,由短到長,瞧著十分可怕。
都是在宮裡伺候的,怎麼會不清楚這東西的用法,香櫞上下兩排牙齒不住地顫抖著。
翠縷拈起一根中間的,迫近香櫞,“既然你不願意開口,就得好好招待招待,也不必從最細的試起了,省得麻煩。”
香櫞眼見著那針離自己越來越近,驚恐地向後退去,翠微上前,一把控制住她,但人在絕境時,誰也不知道能爆發出多大的力量,香櫞就像滑不溜手的魚,一個勁地往後鑽。
翠微有些不耐煩,揚手給了香櫞一耳光,“動彈什麼?”
翠縷此時已經到了香櫞跟前,蹲下身,趁對方還沒反應過來,將銀針狠狠地刺進指尖。
銀針剛進指尖並不會立馬就有血珠,而是反應了兩秒,才見到指甲裡的血色,香櫞這時候也回過神來,感受到指尖傳來的痛楚,十指連心,在手指上用刑,比別處痛多了。
香櫞的額頭上都出了一層汗,硬是咬著牙一聲不吭。
徐婉宜笑看著這一幕,手邊的盤子裡有葡萄,她進來就愛吃這些酸甜口的,因此殿裡常常備著。
徐婉宜索性低著眉剝起葡萄,紫紅色的汁水染上了指尖,頗有幾分靡麗。
翠縷見香櫞仍不吐口,讚歎道:“好硬的一張嘴。”
緊接著挑出一根更可怖的銀針,含著一抹輕輕柔柔的笑,若是仔細看,不難看出翠縷的笑中帶恨。
貴妃對她和翠微一向寬和,翠縷心中早已把主子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眼瞧著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貴妃差點遭了歹人毒手,翠縷怎麼能不氣急?
等到第二根針進去,香櫞已經面無人色,嘴唇哆嗦著。
翠縷陰惻惻地問:“說不說?再不說,除了銀針,還有很多好東西等著你。”
翠微也在一旁添油加醋,“瞧瞧這樣硬的一張嘴,真是個忠僕,要我說,咱們也別費那麼多口舌,既然香櫞不樂意說,索性下半輩子都別說了。”
翠縷會意,取了一把小巧的金剪子,就要掰開香櫞的嘴,“這舌頭可真是個好東西,你要不用,我就替你剪下來。”
香櫞臉上汗珠滾落,眼裡的驚恐像是要化為實質,尖聲道:“奴婢什麼都說——”
徐婉宜此時剝好一枚葡萄,送進嘴裡,微微一抬下巴,翠縷就收回了剪子。
徐婉宜施施然道,“說吧。”
香櫞劫後餘生,胸脯起伏不止,好半天才開口,“是章采女指使奴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