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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的頻率、輕咬嘴唇的痕跡……
不過與“深淵”有關的是阿舍爾當時的反應和追問,自然足夠旦爾塔藉助對青年的回憶,勾連起另外的“無關之事”。
戀愛腦十足的旦爾塔靠著對蟲母的記憶細節,嚴肅點頭,就好像上一秒腦海裡不曾閃過當時阿舍爾詢問自己時微微挑起的眉頭和咬住下唇的嘴巴。
旦爾塔:“記得,但是我……”
祂停頓片刻,“我的記憶和直覺,說那裡危險。”
阿舍爾沉思。
烏雲說應該去,旦爾塔說危險,那麼他或許可以大膽猜測,所謂的“傳承記憶”並非會禍及全部蟲族——首先,始初蟲種除外。
但顯然,烏雲還在“傳承記憶”禍害的行列裡。
阿舍爾低聲道:“……必須要聯絡到烏雲。”
他無法確定在“傳承記憶”下,烏雲會不會被誘導,他也無法判斷烏雲在晉升高階蟲族後的選擇,但是……
阿舍爾抿唇,或許是因為被烏雲叫了他無數聲的“媽媽”,或許是因為對方大大咧咧卻從無掩蓋的親近,也或許是因為他待旦爾塔時烏雲心裡冒出來的醋意……
原先他本以為不會有很深聯絡的子嗣,也早已經在這場追求“完美蟲母”的路上,與他之間結下了深厚的聯絡。
是利用,但是也是想要規避風險的利用。
“媽媽可以用精神力。”旦爾塔攏了攏阿舍爾鬢角的碎髮,祂記憶中有關於蟲母的描述並不多,但卻一定比半吊子的阿舍爾多些。
“什麼?”
“用精神力,和烏雲聯絡。”
在此之前,阿舍爾與子嗣之間的精神力交流僅限於面對面,猛然聽到旦爾塔的說法時,他心裡還閃過如人類時的匪夷所思。
但很快,屬於蟲母的本能戰勝了人類的固有思維和規則。
在阿舍爾不曾想到這層辦法的時候,他的精神力也在近日的訓練下老實蜷縮在原地,可當旦爾塔為他切出這道豁口時,某些流動於蟲母和子嗣之間的聯絡將變得無比自然。
就彷彿在面對面一般,中級蟲母的精神力如流水向外四溢,緩慢而悠長,在這片寬廣的陸地、海洋之上,凡是芬得拉家族的子嗣,都將在這一刻感知到呼喚——
是媽媽的呼喚。
叮。
這顆星球不同的方位、不同的地域,卻有同一批年輕的雄性蟲族於深夜裡振奮:
白茫茫的雪原之上——
旦爾塔籠罩蟲母的懷抱愈發收緊,儘可能地以最近距離感知青年精神力中流淌的溫暖。
原本睡在冰洞外的塞克拉驟然清醒,雪鬼蟬巨大的翅膀在夜色下微震,那是一種雀躍又興奮的頻率。
臨近海岸的水流中——
一直恪守蟲母命令、帶著六個兄弟藏身於深海食骨蟲族老大繆猛然一怔,周身猩紅的觸鬚瞬間膨脹延伸,像是一團炸開在深海里的焰火。
過路的游魚陷入了這片紅豔豔的漩渦,在它們未曾感知到痛苦的瞬間,血肉消弭、白骨森森,變作了食骨蟲族們慶祝被蟲母呼喚時的夜宵。
寒風凜冽的山崖上——
還未曾尋到蟲母蹤跡的小象鷹蛾伽瑪於淺眠中甦醒,連帶著幾個同類在夜空中瞪著鋥亮的複眼,灼灼看向天際之北。
漂亮的翅膀在夜色下輕顫,它們每一個子嗣都做好了蟲母一呼,便展翅高飛、橫跨千里的準備。
濃密幽暗的叢林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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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和同伴們相互配合、與巨型森蚺搶奪領地的阿爾法微愣,在險些被敵人掀翻之時,來源於靈魂的戰慄令它力氣大作,連同貝塔、西格瑪的壓制,將森蚺死死定在了鉗足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