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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深深印刻著的料峭寒鋒的軍人氣質,和與生俱來藍色血液的清雋優雅,總是能在他身上完美地契合,融合成令人深深著迷的尊貴風度。
蓁寧看了一會,默默別轉了自己的目光,免得那目光太過灼熱迷戀。
羅特爵爺坐在前廊的木椅子下悠閒地吸著菸鬥,笑眯眯的看著他們出門:「天氣潮濕,小姑娘,請留神讓他不要在室外久待。」
蓁寧點了點頭。
杜柏欽帶她在後山散步。
秋意正濃,冬天的腳步已經漸漸臨近,蓁寧想起來,她第一次來到泛鹿莊園,也是這個季節。
兩個人靜靜地在霧中散步,肩並肩,卻隔了半個身的距離。
蓁寧說:「這幾日都見你在家,工作不忙?」
杜柏欽點點頭:「嗯。」
蓁寧想著這段時間的訊息,悄悄抬頭看了他一眼。
杜柏欽她的神情:「想問什麼就問吧。」
蓁寧問:「你何時得罪了民主黨的那位先生?」
杜柏欽平和地答:「沒有得罪,政見不同而已。」
這幾日一位民主黨署名為馬克的專欄作家在康鐸時報的新聞板塊撰文批判杜柏欽的獨斷專橫,指責他過多幹預國家的經濟和外交事務,並擅自越權主導財政大臣的決議,導致國家軍費常年居高不下,筆鋒凌厲逼人,字字可當亂箭射出,由於杜柏欽在民間聲望甚高,報紙刊登的當日,即在首都引起了軒然大波。
大批媒體湧至報社採訪這位作者,這才調查出這位馬克先生是時任農業大臣佩斯的手下一名專員,同一日,大量媒體亦擁堵在撣光大樓外的新聞辦公室。
一聲戎裝的國防部的發言人只簡短數句:殿下今日忙碌,他本人不會就此事發表任何看法,國家所有議案都是透過內閣表決透過,殿下為國服役十四年,忠誠廉潔敬業克己,希望媒體引導一個公正清明的輿論氛圍。
人家提都懶得提報紙上的荒腔走板。
第二日報紙又發表評論,認為民主黨此舉不過是意圖抹黑首相梅傑政績,為民主黨派來年春天的大選造勢,作為梅傑手下最重要一員大將,杜柏欽不過是由於過於的高調的行事作風遭受了一筆無妄之災,媒體的風向標轉得太快,一時之間一場筆仗打得沸沸揚揚。
杜柏欽這幾日在家裡,一樓大廳的電視開都沒有開過,蓁寧只在自己的房間用電腦看新聞,政客之間的口水戰蓁寧本來就是當一場鬧劇,更何況從政多年的杜柏欽,怎看外面都鬧得沸反盈天了,他還不是太太平平地住在泛鹿莊園,舒舒服服地地養病。
蓁寧躲在房間看報紙,忍不住偷偷笑了笑,獨斷專橫,還挺像他的。
蓁寧說:「明年首相換屆選舉,對你仕途會否有影響?」
杜柏欽:「不會。」
蓁寧說:「那位先生似乎對你的行事頗有看法?」
杜柏欽語氣平緩,卻淡淡幾分傲氣:「你怎能指望一個管農林經濟的來預算國家的軍費開支?」
這句話說得太刻薄,蓁寧忍不住放聲大笑。
杜柏欽見她笑得開心,口氣亦輕快了幾分:「那小子是軍校畢業的,跟謝梓同屆,其實也算是個人才。」
蓁寧嘴角還有微微笑意:「殿下不用這麼不偏不倚。」
杜柏欽聳了聳肩。
蓁寧好奇問道:「北方會否再開戰?」
杜柏欽誠實地答:「這一次,我不主戰,北方領土的分界,目前來看還不成熟。」
蓁寧頗為同意地點點頭。
杜柏欽掩住嘴角低咳一聲:「好了,我身邊的女人,不需要談政治。」
蓁寧看了看身側的他,修長身形依然筆直挺拔,卻有些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