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輕言痛苦(第1/5 頁)
王龍川走後,習羽像只洩了氣的皮球,抱著保溫杯一直在喝水。
一次性的吸管上被咬的全是齒痕,林島安從她手裡拿走了那個大的過分的保溫杯。
習羽沒有胃口,林島安帶來的午餐就一直放在保溫盒內都沒有開啟過。
“陪你下去走走?”
“大哥,今天好像是我做完手術的第3天,連48小時都沒過。”
習羽沒直接拒絕林島安的提議,淡淡的講著自己現在的狀況。
“我剛剛路過護士站的時候問過了,你現在可以適當的在戶外散會兒步,對你的恢復也有好處。”
習羽能明顯的感覺到體內鎮痛的藥物被慢慢代謝掉,疼痛慢慢爬上傷處,應了林島安的建議,或許出去走走能轉移一下注意力。
12月份的午後不是特別冷,醫院的後花園靠海,海風吹來還是有些發顫,踩屎感的洞洞鞋內光著腳。
坐在長廊的長椅處,習羽腳趾隨著海風間歇的搓著。
林島安給她新買的大一號的灰白色的加絨衛衣也太大了,習羽整個人都縮在開衫衛衣裡。
仰了仰頭,連衣的帽子落下露出毛茸茸的腦袋。
“我和carla到時候可以不去庭審現場嗎?”
“你不想去可以不去,carla要她自己決定。”
“那幫我拜託李舒然勸勸她,別去,反正Jack總歸是要判個幾年的。”
“你倒是看得開,你怎麼不自己和李舒然講?”
“我怕她怪我沒照顧好carla……”
習羽愛吃橘子,那種青黃色的薄皮橘子,不大不小。
林島安下來的時候順手在風衣口袋裡揣了幾個,撈出一個坐在一旁剝。
就這麼安靜了下來,這個時間點很少有人在遛彎,恍惚間能聽到海風吹著樹葉的沙沙聲。
枝葉繁茂並不能感覺到蕭瑟,習羽有些恍惚,歪頭看到林島安將手裡的那隻剝好了的橘子掰成一瓣一瓣的握在手心裡攤開在習羽面前。
習羽伸手一把抓起全部丟在嘴裡,嘴巴鼓鼓囊囊的像個小松鼠一般,林島安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剝下一個。
“甜不甜?”
“酸的。”
被酸的齜牙咧嘴,習羽想說甜都說不了。
“或許它生下來的時候是甜的,在被我剝了皮扯了線,被強制的分割的瞬間,被那一瞬的自尊心和羞恥感釀酸的。”
林島安的手心再次攤開,入眼是個小金桔,不能被剝皮也不會被扯線,只能一口塞進嘴裡的小金桔,入口帶著橘皮的酸澀。
因著上一個的口味過於酸了,這小金桔在嘴裡還生出一絲甜意。
走走停停漫步了半個多小時,習羽發現只要不在病床上躺著。
傷口離開了注意力,疼痛就會有所緩解,這期間習羽根本就忘記了自己的傷口還會疼。
受過很多次傷,林島安慣是知道如何養傷,習羽回病房不用他催她,她自己就嚷嚷著要吃飯,勸一個胃裡食物沒消化的人吃飯難,但肚子裡空空如也的人吃飯根本就不需要勸。
離開咖啡店,林嶼寧回了趟家,發生了太多的事情猛地回家會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幾天前沒有收拾的東西原封不動的擺在那裡, Fabián被送去了林島安那裡照顧,整個家裡顯得空蕩蕩的,沒有一絲生氣。
做早餐和做午晚餐對於林嶼寧來說沒有太多的區別,只是因為習慣性起早,用來打發掉早晨不清醒的時間罷了。
換了居家的衣服,林嶼寧在廚房裡忙活起來,術後恢復最重要的就是飲食,他正好藉著做晚餐的時間疏解疏解煩躁的心情。
林嶼寧回到習羽病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