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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傳遍了整條街。
我曾經不是沒來過這種地方的,畢竟謝映白曾經也確實是紈絝子弟,混跡風月之地,我便也跟著早見過了美人言笑晏晏。
可這一處比之其他地方還多了許多外族女子,甚至還有西域來的胡姬,這些女子的模樣風姿與中原都大為不同。中原女子多是好似嬌花,美且柔,這些女子卻比中原女子主動得多,一路行來,我已然見得不少女子投花於容玉懷中,或是毫不遮掩明目張膽靠上來示好勾引。
容玉這時候彷彿才有些修無情道的修士的模樣,那些女子連近身都近不得,他也不會多看一眼,只是牽著我的手更用力了些。
明明我從前見謝映白被美人投懷送抱覺得他豔福不淺,而如今見容玉拒絕這些美人,我又覺得理當如此。
這時候我忽而明白過來,我覺得世間許多人都不配他。
他是天上仙,如何成那些女子春閨夢裡人。
我這般想著,忽而見前頭一陣喧鬧,有隱約的琴聲自其中傳來。
容玉這時候停下了腳步。
聽這琴聲,我忽而想起一個人,俞青。
因為許多年前,我與他同行的時候他似乎便喜愛琴箏之類。我五音不分七律不通,於琴曲一道最是愚笨,而他卻不同。
我聽不懂琴曲,他的琴曲卻被贊是人間一絕,當年甚至有千金不換一曲的說法。
而這曲調,我想應當也是很好的,不然不會有這般多人圍著聽。
容玉剛要帶我調頭離去,那琴聲忽而停了。
夜尋
明明轉過身了,我卻不由地回頭看了一眼。
於是,恰巧見到那人群中走出之人,正是俞青。
他仍舊是那副臉色冰冷的模樣,懷中抱琴,目光清清冽冽投來,讓我不由得馬上將目光收回。
我覺得或許我也有一點記仇,他那日那般說我,我便再不想見他。
這時候我也明白,為什麼容玉要拉著我走,我記得從前他們兩個的關係也不見得多好。
我本以為這不過是巧遇,俞青那般古怪性格定然也不願看到我們,卻聽得俞青在我們背後開口:“伏鈞,容玉,熟人見面也不打個招呼?”
他這般說,我下意識便想著應聲,容玉卻握緊了我的手,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我不由側目去看容玉神色,卻見他依舊是那般風輕雲淡的溫雅笑臉,我卻平白從他那雙灰濛眼眸中看出些孩子氣般的任性,不過也或許是我臆想罷了。
只是我覺得他這舉動確實透著孩子氣。
我不知道身後俞青是什麼神色,但總歸他沒有跟上來。
我如今不在意那麼多,想得也沒從前那般複雜,於是轉眼就將遇到俞青的事情拋到腦後了,拉著容玉去看這裡花魁的出演。
那花魁今夜在花船之上起舞,紅衣翩躚裙襬飛揚,滿目豔紅鋪開。她回眸而笑以扇掩面,欲語還休般,看得我著實愣了好一會兒。
我扯了扯容玉衣角,輕聲道:“好美啊。”
“你喜歡?”容玉側頭問我。
我點點頭,說:“好看。”
我從來都明白,我跟著伏陰長大,於是也愛繁榮華美,喜歡熱烈似火乍看一眼便闖進來的富麗堂皇。
容玉輕輕笑了笑,好似有些無奈地道:“我大概不適合,因為我跳舞一直不太好。”
“你學過舞?”我有些驚訝。
我以為破命修道的修士若非為自己所修的術法,很少會鑽研別的事情,更別說容玉看起來空靈縹緲,彷彿學著這般取悅人所用的琴舞皆是不相合。
然而,容玉輕描淡寫地笑,說:“阿鈞大抵是忘了,我是如何被帶走的。”
我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