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流放(第1/2 頁)
“你個毒婦,你下毒殺害我兒,假惺惺地裝作關心,將我矇在鼓裡,現在醜事敗露,你還這樣振振有詞?”冷相痛心疾首地叱責。
“就算是我做的又如何?相府嫡子原本就是清驕的,若非是他們母子三人進京,搶了我正室夫人的位子,如何輪得到他?
你口口聲聲對我有虧欠,偏心清驕和清琅,可是事實上呢?麒王妃的位子是冷清歡的,嫡長子和將來的家業都是冷清鶴的,我們有什麼?”
冷相氣得身子直顫:“相府都是你一手遮天,榮華富貴我何曾虧待過你們?反倒是清歡與清鶴這一雙兒女,這些年來,你如何虧待他們也就不說了,你竟然還歹毒地想要他的性命!”
金氏依仗著金家的後臺,一向都比較囂張,在相府裡習慣了,出了相府同樣收斂不了。
“他娘害得我半輩子抬不起頭來,堂堂尚書府裡出來的姑奶奶卻給別人做妾,孩子也低人一等,我不過是在討回自己想要的。”
冷相氣急敗壞,可是又不知道如何處置是好。當年的家務事鬧騰到了朝堂上,今日這後院的腌臢事,竟然也被攤開來,晾在大理寺的衙門裡,這張老臉真是丟到家了。
冷清歡脆生生地問:“請問大人,殺人未遂在長安應當如何處置?還請大人秉公執法。”
大理寺卿這次審案,是真的袖手旁觀,坐在大堂上看了半晌的熱鬧。正是應了大理寺少卿那八字箴言。可是這不偏不倚
他再次瞅瞅慕容麒的臉色,再看看冷相,難啊,現在又牽扯進來了一個兩代官拜吏部尚書的金家,自己怎麼斷呢?
他略一猶豫:“按照我長安律法,預謀殺人者,徒三年;已傷者,絞;已殺者,斬。”
“我哥前些時日已是病入膏肓,苟延殘喘。若非是我發現這墨中有毒,此時怕是已經與我陰陽相隔。大人,您說應當如何判?”
“這”大理寺卿聰明地拖長了尾音,看向堂下。
“清歡,這些都是家務事,我們回府之後再說。”冷相慌忙打斷了大理寺卿的話:“為父一定會為你哥哥主持公道。”
“不,”冷清歡毫不留情地一口反駁:“今日之事可不是尋常家務事。”
她從懷裡摸出那張捷報,緩緩開啟:“正要告訴父親知道,前幾日哥哥閒著無聊,跑去參加了今年的恩科,僥倖中了進士,以後就是天子門生,功名在身,國家棟梁。金氏謀害並且誣告的,可不僅僅是相府大公子,所以,私了不了。”
顯得無聊,考著玩玩?
冷相更加瞠目,比昨日冷不丁地見到冷清鶴還要詫異:“怎麼可能,這期的進士名單我全都過目了一遍,並未有鶴兒的名字。”
冷清歡帶著譏諷一笑:“父親應當不會忘記了哥哥的表字吧?這還是你給取的呢。”
冷相現在是五味雜陳,一時間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這雙不被自己看中的兒女,一直以來都是默默無聞,從來不曾令自己注意。今日竟突然大放異彩。
一人金榜題名,光宗耀祖,一人運籌帷幄,果決聰慧。
自己這做父親的,果真是瞎了眼睛,錯將魚目當珍珠,忽略了這雙好兒女。令他們差點就毀在金氏的手裡。
金氏見冷清歡一直咄咄逼人,這是要將自己置於死地。心中一橫,就起了魚死網破的心思。就算自己今日認栽了,也要將冷清歡拉下水,也好給冷清琅騰地兒。只要冷清琅還有希望,自己也有翻身的那一天。今兒豁出去了。
所以,她從地上爬起來,一梗脖子:“一個不乾不淨的娼婦憑什麼在這裡指手畫腳,決定我的死活?還真當自己是麒王妃了麼?麒王爺怕是不知道呢,冷清歡她在大婚前一個”
冷相一聽這話音,就立即明白了金氏想要說什麼,毫不猶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