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大佬背後的男人(第1/2 頁)
程庭軒和程文竹的死因。
陳伯遠渾身一僵,滿臉不可置信。
這兩個人的死宛如兩座大山,已經在他身上壓了十幾年。
起初,他也曾夜夜噩夢。
可日子久了,染血的罪孽被時間長河沖淡。
謊言講得多了,便成了習慣。
如今的人提起程家父女,只會搖著頭嘆聲可惜。
程庭軒一手打拼下偌大家業,卻只有個自小體弱的獨生女。
因為不捨得女兒嫁到別人家受苦,程庭軒千挑萬選,給她招了個上門女婿。
女兒成婚後,他便一心培養女婿接班。
眼看著就能退居二線享清福,卻意外遇上車禍,高位截癱。
程文竹照顧了癱在床上的老父親兩年,身子被徹底拖垮,撒手人寰。
沒過多久,程庭軒隨女而去。
就這樣,農村出身、家境貧寒的陳伯遠,徹底拿住了程氏集團這艘大船的掌舵權。
有人羨慕他運氣好,娶了個多金又短命的老婆。
有人暗地裡戳他脊樑骨,說他心機深重,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吃絕戶。
可沒人懷疑過,程氏父女死亡的真相。
除了溫厲。
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引爆了陳伯遠心底埋得最深的那顆雷。
然而,無論他內心掀起了多大的風浪,面上都不能露出半分破綻。
與挪用公司賬款的性質不同,這件事要是被坐實,他就是吃槍子兒的命。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岳父和妻子都是病逝的,難道其中還有什麼隱情?”
陳伯遠裝出一副深情模樣,提及早逝的程文竹,眼裡泛起淚花。
雖然他對溫厲這個人不熟,但看面相,判斷對方不過三十歲。
也就是說,程庭軒和程文竹死的時候,溫厲最多十二三歲。
一個半大的孩子,能知道多少舊事?
想到這裡,陳伯遠腰桿又直了幾分。
就算他從別人口中聽到什麼風言風語,也不可能有證據。
溫厲覷著陳伯遠變來變去的神色,不鹹不淡地說:“你是不是在想,我一定沒有證據?”
被人戳中心事,陳伯遠眼裡滑過一抹慌亂。
溫厲彷彿能洞察人心,每一步,都算在他前面。
“這就怕了?”
陳伯遠無聲地吞了口唾沫,試圖掩飾緊張的情緒。
說不怕,是假的。
畢竟關乎身家性命,是人就會怕。
但他不能說怕。
“我不知道你究竟聽什麼人說了什麼胡話,我很愛我的妻子,也很尊重我的岳父,請你不要褻瀆我對他們的感情。”
隨後,他壓著嗓子,像是怕聲音被除他與溫厲之外的第三人聽見。
“你究竟想幹什麼?”
溫厲勾了勾唇角,看似在笑,眼裡卻像是含了塊萬年不化的寒冰,往外冒著徹骨的寒氣。
“我想幹什麼,取決於陳董打算怎麼做。”
聽了這話,陳伯遠心裡一動。
有所求,才有的談。
“說吧,你有什麼要求?”
“很簡單,帶著你兒子滾回深城,離謝傾和顧家遠一點。另外,把繁花還回來。”
溫厲口中這個“還”字,聽的陳伯遠又是眉頭一蹙。
繁花是程牧買來送給白清清的訂婚戒,跟眼前這個不名一文的小書店老闆又有什麼關係?
面對質疑,溫厲答得乾脆。
“繁花是我折價賣給他的,我為什麼不能要回來?”
他本以為,程牧暗中託人尋找繁花,是為了向謝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