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野男人?(第1/2 頁)
沈安寧抬眼望向榻上的人伸手作揖,“既然公子身體已無大礙,小人家中還有急事,不便久留,就此別過。”
她是不想再和燕家的人沾上一點關係。
燕洵起身坐起,月白色的褻衣沾了點點血漬,從胸口一直咧到了腰間,也不去管它。
他唇角上翹,似笑非笑。
墨黑的長眉,清亮的眸子帶著一絲戲謔。
“怎麼我好心救你,你卻傷了我,現在人家身子都被你看光了,吃幹抹淨,你現在就想走人?”
不是,天地良心啊,她可什麼都沒幹啊。
沈安寧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小斯打扮,開玩笑地說;“小侯爺說笑了,你一個男人,還怕看?”
正說著,門外走進來一位嬌滴滴的官家小姐,她穿著桃綠色羅雲錦衫,頭上的步搖發出銀鈴般的響聲。
“二哥哥!”
燕洵忙把自己身上的兩片衣衫往中間拉上。
來的人正是燕家老么燕翎郡主。她抬起燕洵綁著繃帶的手,細細檢視一番。
還想伸手拉他衣服,聽母妃說二哥的胸口上還有傷。
燕洵身子輕顫了下,假裝咳嗽,忙向後躲去。
“我一聽二哥哥受傷,忙跟公主告了假趕回來看你。哥哥,怎的如此小氣?”
燕翎討了沒趣,往旁邊的梨木雕花椅上坐去。
“男女有別,你已年過及第,怎能和小時候一般胡鬧。”燕洵正襟危坐,擺出固有的優雅端方。
和剛才的放浪形骸判若兩人。
燕翎擺弄著手裡的孔雀翎子,不屑聽他訓教,她抬眉看見立於床側的沈安寧。
此時的沈安寧雖然女扮男裝穿著小斯的衣服,簡單的粗麻衣衫,卻是掩不住她華貴之姿,清雅之度,儼然就是氣質不凡的翩翩少年郎。
燕翎郡主望著她筆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湊過去抬頭凝視道“這位哥哥眼生得很,可是我二哥哥的朋友,年許幾何,家中可有婚配?”
是曾有婚配,還是和你大哥,想到這沈安寧就氣不打一處來。
沈安寧含含糊糊地說:“在下不過一介草民,不敢勞煩郡主掛心。”
沈安寧你是捅了燕子窩了嗎?一個燕臨還不夠,又是燕洵,現在同為女兒家的燕翎也對自己這般有興趣。
燕翎嬌笑著:“有婚約也無妨,只要我喜歡,爹孃自然能隨了我的心意。”
這倒不假,沈安寧聽燕臨說過,他這個妹妹在家頗受父母、兄長的寵愛,性格刁蠻任性得很。
這些年,燕王妃為了約束她的品行,求了皇后,把她送去宮中給長公主當伴讀。
坐在榻上的燕洵,忙站起身,把沈安寧拉到自己身後,那意思很明顯,既這是哥哥的人,讓她少打他的主意。
燕翎唇角上翹,怪不得母妃給二哥介紹那些大家閨秀,他看都不看。難不成二哥哥好男色?
她嘟囔道“二哥哥,回來路上,聽說那沈家正要變賣奴才呢,雖說燕臨哥哥棄了她……但是他們家已經落魄到如此了嗎?”
聽如此,沈安寧忍不住上前“郡主說得可是翰林院大學士沈夜瀾?”
“不是他還有誰?
我路過,從遠處瞧了一眼,一個老奴和個丫頭,打得都不成樣子了。這樣的奴才誰還要?”
定是乳母和青竹。
馮如惠你這個毒婦,我跟你拼了。
沈安寧頭也不回地衝了出去。
燕洵一個眼神示意陸鳶跟了上去。
沈府門口,
一個赤裸著胳膊的男人正提起一桶涼水向吊掛在架子上的兩人潑了上去。
馮如惠和沈昭月,正坐在一旁悠閒地嗑著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