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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時景嘆氣,只是把程酥抱得更緊了一些。
「魏時景,我這個人很無趣的,時間久了,你就會厭倦了。」無趣到不會對日月星辰動容,無趣到沒有什麼娛樂愛好。
如果把一輩子的期待放在魏時景身上,等到魏時景厭倦他的時候,他該怎麼辦?他沉寂的生活熱鬧過,然後陷入更深更絕望的沉寂裡,是一種難以想像的糟糕。
「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我當然知道我的酥酥從小就是個佯裝老成的小大人。」
「那你怎麼還喜歡我?不覺得喜歡我很無聊嗎?」程酥到現在都不知道,魏時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他的,喜歡了多久。
只是在高三的那個夏天,魏時景靠在窗邊,夏日的薰風從窗戶外吹進來,和窗戶前的花香一起吹進他心底的,還有魏時景的表白。
魏時景說,「酥酥,我愛你,是想和你永遠在一起的那種愛。」
程酥心底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波瀾,波瀾中心的落花被卷進了深淵,攪得整個心臟天翻地覆。
但心臟之外的嘴,只是淡淡地說了「好」。
「怎麼會無聊,把酥酥逗生氣了再哄,我能玩一輩子。」程酥待他與其他人不一樣,程酥對其他人那麼禮貌又疏遠,乖寶寶只會對他動手,就算捱打挨罵也是莫大的殊榮,其他人都攪動不了程酥的心,只有他能,魏時景對此很驕傲。
程酥一口咬在了魏時景鎖骨上,魏時景的目的達成了,他現在就有點生氣了,我是你的玩具嗎,還想玩我玩一輩子?
魏時景一隻手箍著程酥的腰,一隻手揉著程酥的濕潤的頭髮,「寶寶咬得老公好痛,幫老公舔舔。」
「你個受虐狂,越咬你越興奮是吧?」程酥掰開魏時景放在自己頭上的大手。
「寶寶這力道,很難不讓人興奮。」魏時景要是真的有尾巴,大概尾巴已經搖得能螺旋昇天了,他能感受到程酥咬他時牙齒和肌膚的碰撞,酥麻又酸爽,令人眩暈。
程酥掙扎著推開魏時景,躺在大床的另一邊。
「寶寶,幹嘛又躲?」魏時景緊跟著也挪了過來,胸口緊緊貼著程酥後背。
「熱。」程酥很怕熱。
但是……
「胡說,這不是開空調了嗎,乖乖躺回老公懷裡,老公保證不亂動。」
程酥沒有動,甚至又挪開了一點。
「酥酥,再挪你就要掉床下了。」魏時景也跟著挪,眼看著就躺到床沿邊上了。
「酥酥,你幹嘛還躲我?寶寶,你到底在躲什麼?」咱們的架不是已經吵完了嗎?怎麼還躲?都回家跟家裡出櫃了,鬧得人盡皆知了,還躲什麼?
魏時景在程酥快要掉下床之前把程酥撈了回來,一邊撈一邊想不通,原來程酥躲他是母命難違。
現在呢,程酥被逼到絕境後都開始逆反當著母親的面說開了,他們還能有什麼隱藏的矛盾需要程酥躲的嗎?
被魏時景抱回去的程酥安靜地躺了一會兒。聽到魏時景的話以後也在想,他在躲什麼?
他當然知道自己在躲什麼?在躲被拋棄的可能,只要他不沉淪,就不會有上癮後被迫戒掉的痛苦,只要他保持清醒,就不會因為分開而受到傷害。
這人世間愛而不得的故事那麼多,他不應該是其中一個故事的主角。
可是在這個當下,魏時景的懷抱真的很溫暖,魏時景對他真的很好,有魏時景的時間過得很快,他會每週期盼著週末見到魏時景,這樣一週的時間都得到了加速。
他知道是自己不對,是自己性格扭曲,但是他向來不是什麼很勇敢的人,不是一個可以坦然面對流言蜚語和世俗觀唸的人。面對親人的責備和異樣的眼光,他下意識地選擇了逃避。
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