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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有些人永遠不滿足。
「她永遠都在說自己付出了多少,實際上只是一種控制我們的手段而已,沒辦法強硬,就選擇精神控制,現在的年輕人管這個叫pua。」
施曉禾聽完施曉卉的話以後,轉頭看向了一旁的程酥,她好像也不停地在跟程酥說同樣的話。
這些年從上一代那裡受到傷害,又把這份傷害施加到程酥身上,可是施加暴力者本身很難意識到這一點。
「酥酥……」
程酥看見施曉禾的目光掃過來,抬頭堅定地看過去,然後慢慢開口。
「媽,你安靜一會聽我說幾句話吧,我從小就知道你過得不容易,不是物質上的不容易,是精神上的不容易,你總是委屈求全,你小心翼翼地討好每一個人,力圖做到完美,你有非常嚴重的討好型人格。」
「你不同意我和魏時景在一起的原因,不是出於偏見,至於要傳宗接代這種藉口就更荒謬了,真正的原因是,你覺得我是你人生裡少數可以控制在手中的所有物,我所有跟你預期不符的行為,都會讓你覺得失去了對我的控制。」
「可是媽媽,我是一個獨立的人,你也是一個獨立的人,我人生的舵是掌握在我自己手裡的,不管我是把這艘船開去撞冰山還是沉入大洋,都是我自己的決定,就算屍體沉入海底餵魚,也是我罪有應得,我不需要第二個人站在我船上對我指手畫腳。」
「人活著本來就要面對很多不順心,我要自己去面對,不用您擋在我前面。」
「我想說的話已經說完了,不管你們同不同意,我和魏時景就是大家看到的現狀,至今為止的人生被攪合在一起後揉成一團了,或許我們的未來會跟普通的情侶一樣,要麼吵架分手老死不相往來,要麼湊合著湊合著短暫的一輩子就過去了,無論我們是什麼樣的結局,都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
「你們上一代和上上一代的恩恩怨怨我們這些孩子就不摻和了,希望媽媽能好好愛自己。」
程酥說完以後就閉上了嘴,施曉禾陪施曉卉去隔壁看二十年不見的老母親,沈回也出去了。
「酥酥,為什麼我們不是恩恩愛愛地過一輩子。」原本站在門口的魏時景委委屈屈地過來,扒拉著程酥的被子,什麼叫老死不相往來,這像話嗎?
「這算什麼?酥酥的出櫃宣言嗎?魏哥,我錄下來了,要的話拿錢來贖。」程釀舉起手裡的手機。
「轉了。」魏時景低頭轉帳,程釀手機響起到帳的聲音。
「看來哥哥是真窮了啊,這麼點你打發叫花子呢。」程釀一邊說一邊給魏時景發音訊。
「酥酥這麼能說,順便去把我爸罵了吧。」魏時景一邊儲存一邊打趣道。
「呵,一個事業有成的五十歲中年男人,他自洽的邏輯根本不允許他出現悔過這種想法。」程醴在短短工作的幾年裡,見多了這樣的一身爹味的霸總,認錯是不可能認錯的,就算犯法了,那也是國家律法落後和不完善,一定是競爭對手買通上面陷害。
「我覺得我可以出院了。」程酥摸了一把魏時景靠過來的頭,好的那隻腳還動了動,至於打上石膏的那一隻,在醫院養不好了。
「我們直接回學校吧。」他都說了這麼重的話,還幾句話把老人家送進了養老院,何燕嘴那麼碎,沈回父母還在他們家住著呢,回家估計也是被陰陽怪氣的下場。
「好,不過今天走不了,出院要提前跟醫生說,走之前還要做一套全面的檢查,乖,我們再住一天啊。」魏時景說完站起來,準備去找醫生。
「明天出院需要我們來幫忙嗎?」程釀問道。
「不用啊,我們倆沒多少東西,拉上行李箱直接走就行了。」不對,他走不了,得蹦著走。
「酥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