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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年紀心思這麼重說兩句就要甩臉子,我看以後肯定是個白養的,幸好又懷了一個,指望他給你養老?你是指望不上的了。」
程酥外婆不喜歡程酥爸爸,連帶著看程酥也不順眼。
魏時景是第二個發現程酥不對勁的人,卻是唯一一個救他的人。
魏藤不指望自己這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混蛋兒子能有什麼出息,也不覺得他能在國內卷高考這個獨木橋,小學一結束就送他去了住宿式的國際學校,為出國做準備。
魏藤沒算到,這小子居然翻圍牆逃課出來,跨越半個城市,跑到程酥學校,帶著一群小學就認識的兄弟,堵在路口把高瑋揍了。
高瑋被揍得不輕,直接被打進了醫院,魏藤賠了不少錢才息事寧人。
只是問到為什麼要揍人的時候,魏時景閉著嘴,一個字都不說。
魏時景也沒有跟施曉禾說程酥在學校被欺負,自己一個人去了程酥爸爸生前開的工作室,找到了程酥爸爸的同事,讓他來看看程酥。
程酥爸爸原來是心理諮詢師,他的同事戴閣來見到程酥後建議施曉禾給程酥辦轉學。
程酥不肯跟他說具體原因,甚至不肯見他,但是他看著這個孩子毫無生氣的神情,不問也知道了。
「嫂子,程酥情況很嚴重,我每個月會過來看他,您……多關注一下。」戴閣委婉地提了一下,他一個外人總不能說人家沒把孩子照顧好嘛。。
「小戴,你哥之前說過,酥酥只是性子安靜了些不愛喝別的小朋友玩,心理是沒問題的呀。」施曉禾不太相信對方說的話,程酥自小就這樣。
小時候幼兒園老師也說他們家孩子有問題可能是自閉症讓查一查,可是程酥爸爸自己就是心理健康方面的專家,斬釘截鐵地告訴老師,「我們家孩子沒事,只是不愛說話,心理絕對健康得很!您放心」
怎麼現在卻說問題很嚴重,這個戴閣原來是程酥爸爸的助手,可能是經驗和能力不足吧。
被懷疑專業性的戴閣很無奈,耐心解釋道:「事物是發展的,您不能拿過去的結論來推斷現在,嫂子,您自己進去看看,這孩子都快要把自己逼死了,能是正常的?」
「曉禾,別聽他胡說八道,他們這種人就是一天天靠忽悠人賺錢,好好一個孩子在那裡能吃能喝能走能跳,怎麼就快要死了。」施曉禾媽媽從廚房出來,端著一碗剛燉的雞湯。
戴閣看見對方後,恍然大悟,學校同學矛盾是病情主料,家裡原來還有一個添油加醋的。
看見老人後,戴閣不再說話,將施曉禾叫出去找了個地方談話。「嫂子,您還記得,您當初……是怎麼遇見程哥的嗎?」
施曉禾低頭摸著七個月大的孕肚,「是因為我想跳河,被他救了。」
「那您為什麼想跳河?」戴閣繼續問。
施曉禾不再回應。
「是因為您和母親關係不和,家庭環境讓您壓抑,再加上工作不順心。您忘了嗎?您自己當初就是這麼過來的……」
「我知道了,我找機會讓我媽回去。」在他們家做了幾年飯的田阿姨被施曉禾母親暫時地趕走了,老人家放出話來,我在這裡照顧自己女兒就夠了,還要花錢請什麼保姆,家裡這麼窮,有那錢留著不好嗎?
程酥初一結束後就轉學了,施曉禾母親非要親自照顧女兒不肯走,還罵自己閨女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施曉禾在新學校附近給程酥租了一套小房子,由田阿姨照顧著。田阿姨看見程酥後也心疼,跟施曉禾保證,「曉禾你放心,再有不懂事的小混蛋欺負他,我讓我退伍的小兒子來學校揍他們!一個個年紀不大,學壞學得挺快。」施曉禾是去辦轉學才從某些好心人口裡知道事情原委。
程酥上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