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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恩,明白了。&rdo;凌寒明顯的為難和迷茫令尤溪於心不忍,及時終止了這個充滿尷尬的話題,何況,他發現縱使已自覺練成了一顆千錘百鍊的心,聽到凌寒涇渭分明與己無關的回答,仍會有種刺痛的感覺,他發現他壓根沒有繼續聽下去的勇氣。尤溪努力扯了個自然的微笑說:&ldo;湯很好喝,替我謝謝阿姨。&rdo;
凌寒的思緒其實還定格在尤溪上個一略顯生硬的提問中,見他忽然轉了話題,她先是愣了愣,然後有些滯後地點了點頭。
前腳剛離開尤溪家,下一秒凌寒鬼使神差地又折了回來,迎上尤溪因她的去而復返而帶著不解的目光,凌寒脫口而出道:&ldo;所以,你是真的有喜歡的人了嗎?&rdo;
一時之間,尤溪幾乎能感到呼吸漸漸變得困難,那種心跳忽然加速的感覺帶來的並非想像中的刺激,而是一瞬間的麻木,他定了定神,正視著凌寒,反問道:&ldo;你說呢?&rdo;
□□學作為一門很好睡的課程,往往保持著一波醒來一波接著睡的節奏,凌寒作為難得從頭保持清醒的同學之一,偶爾和老師對視時,她能從老師的殷切眼神中讀到一絲欣慰和感動。當然,對於這份眼神的肯定,凌寒其實是受之有愧的,她之所以如此捧場,有個很重要的原因是在日常的課堂提問環節中,她被抽到回答的機率大到驚人,這固然和她那個通俗易讀的名字脫不開關係,而當又一位老師在說完&ldo;下面找個男生來回答一下&rdo;的過渡語之後自然地喊出了她的名字,凌寒悲哀地意識到,她就是一枚可移動的靶子,哪裡需要去哪裡,用自己小小的身軀為更多同學擋住了來自老師的炮火。
凌寒長到那麼大,因為名字的關係被誤解成本體是男生的經歷不勝列舉,客觀來說,凌寒覺得這個花了凌駿不少心思的名字並沒有那麼男性化,頂多算是中性,跟尤溪一樣。
與凌駿洋洋得意地從小學課本里那句&ldo;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rdo;找到了歸宿不同,尤溪之所以叫這名,純粹是因為他出身時家裡老人找了算命師傅給看了八字,說這孩子命裡缺水,起初尤老師起的名是尤清溪,被梁老師說過猶不及,別補過頭補成了個水娃,這才去了個三點水定下了尤溪這個大名。王小胖曾經說過,他倆的名字即使互換一下也毫無違和感,儘管王小胖自帶說什麼都讓人忍不住想反駁的氣質,唯獨這個論點倒也勉強算是能站得住腳。
說到尤溪,那就是另一個支撐凌寒在大家昏昏欲睡時能勉力保持清明的緣由了。
自從上週在尤溪家有了那番從頭到尾都顯得略詭異的對話之後,凌寒總忍不住去回想當時的場景,尤其是尤溪最後那句&ldo;你說呢&rdo;。
天曉得她到底該說些什麼啊?
那天她並沒能給出一個完整的回答,準確來說她只是在那一瞬間保持了呆若木雞的狀態,而從尤溪乾淨利落下一秒就關門的動作來看,他似乎也沒指望從凌寒那兒聽到答案,但這個問題卻跟&ldo;今天中午吃什麼&rdo;一樣,時不時盤旋在她的腦海里刷一下存在感,凌寒仍然沒法給出答案,卻也衍生出了另一個她好奇的問題:尤溪為什麼會這麼問?
這個疑惑在宋恬帶著意味深長的表情問她是否確定和尤溪的友誼比24k黃金還要純之後變得更重了。
與尤溪尬談之後沒多久,凌寒便婉轉地向宋恬傳達了尤溪不接客的訊息,與她莫名地心虛比較起來,宋恬倒是坦然得多,儘管嘴上唸叨了一句好可惜,但從她的表情來看,這份可惜的重量估計就和&ldo;食堂今天沒有紅燒雞腿&rdo;的程度差不多。而當幾天之後,宋恬又追著趙伊墨介紹她在海城念醫大的髮小時,更是證實了凌寒的這個猜測。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