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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寧昭和秦洲晏不熟,之前在哥哥的生日宴上又被耳提面命過,不要隨意招惹這人。
沒關係,他不招惹。
但另一個,他哥又沒說過不行,他偏要惹。
喻寧昭看向林郗淮:「聊聊?」
林郗淮垂眸靜靜地思量著,他能感受秦洲晏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似乎是隻要他拒絕,對方就能保證他不受到喻寧昭的糾纏。
晌久,林郗淮看向人:「聊聊吧。」
正準備和喻寧昭去到別處,肩頭已經被身邊的人輕輕壓了下。
秦洲晏站起身來,微躬身在他身旁道:「你在這聊吧,我去說聲晚點上菜。」
林郗淮低低的應了聲。
隨著外面太陽方位的移動,他看著落在桌面上經過棚頂切割的光斑面積逐漸變小。
林郗淮的手指很輕的蜷了下,在人經過自己身旁就要離開時,最終還是攥住了對方的手腕。
秦洲晏一頓,垂頭看向人。
林郗淮抬頭對上他的目光,又看向他的身後,緩緩開口道:
「你身後有張空桌,在那裡坐著等我,可以嗎?應該不會太久。」
秦洲晏回頭看了看那張桌子的距離,然後再次回頭看向他,反手握了一下人的手腕。
「好。」
整個人坐沒坐相窩在椅子裡喝咖啡的喻寧昭看見這一幕,饒有興致的挑了一下眉。
看到對方坐在了不遠處,林郗淮才收回目光,冷淡道:「說吧,你怎麼在這裡?」
「我怎麼在這裡?」喻寧昭重複了遍。
然後音調高高道:「你還好意思問我?!那天早上你就這麼走了,腰帶還留在了我家,你說我怎麼在這裡?」
「……」
林郗淮罕見的感覺自己大腦宕機了下:「你終於瘋了?」
他都能感到落在自己背脊上的目光。
喻寧昭笑得肩都在抖,然後才湊近了他。
他本就坐在林郗淮的身邊,現在更是胳膊直接擱在了他的肩上,聲音低低的。
「你想告訴他的東西自己說不出口,想借我的口讓他知道。」
「林郗淮,你利用我啊。」
在人伸手要將他的胳膊拂下去前,喻寧昭已經拉開了距離倚了回去,整個人笑得惡劣:
「你做夢,等著我瞎說吧。」
被對方看出自己的目的,林郗淮並不感到意外。
能被定義為死對頭的人,總是要有幾分互相抗衡的能力。
林郗淮在12歲那年,差點不能上學。
是父母的舊友,也就是戚枕的父母發現了端倪,對他伸出了援手。
從12歲到18未成年期間,戚夫人護了他6年。
給了他上學的資格,讓他能吃飽穿暖,否則可能都不會有後來的林郗淮。
所以當年在戚夫人一身病體的央求他到岌岌可危的向儀幫忙時,林郗淮答應了。
捨棄了自己清晰光明的坦途,踏上了一程前路未知的旅程。
戚枕從小就不喜歡他,而向儀事務所風氣差,人人慣會見風使舵。
甚至最開始在戚枕的攛掇下,不配合他的工作,進展艱難。
關乎到事務所的發展,戚家父母狠下心來,將他狠狠收拾了一頓。
事務所人員進行了大換血,工作才稍微好做點。
只是後來的人,都知道他和戚枕之間的恩怨,對他避而遠之。
那時他已經處在高位,沒人敢不配合工作,只是那些對他傳達的負面情緒一點都不少。
林郗淮有試圖幹預過,但沒用。
就算換了新的人也是一樣的結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