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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懷硯沒猶豫多久就點頭答應了:「那我把地址發給你。」
「好。」李簡繁說:「接到人我再給你發訊息。」
徐懷硯轉身回到宿舍時,謝疏已經洗漱好坐在電腦前不知道在幹什麼,聽見開門的動靜回頭看他,意外他動作竟然這麼快:「接到人送回去了?」
「沒。碰見個蘭樂熟人,正好他開著車,就讓他去接了。」
徐懷硯走進去,裡外溫差太大,一身的寒氣撞上暖空氣,又惹出一個大大的噴嚏。
謝疏聽得眉心一跳,剛剛回來的路上他就在想這個小傻子知不知道回來加件衣服,現在一看,果然沒有。
徐懷硯跟別人不大一樣,別人都是一受凍就臉紅鼻子紅的,他正好相反,好像被冷空氣一吹,渾身的血液就會被嚇得藏起來,顯得他整個人格外的蒼白脆弱,弱不禁風的,輕輕一推就能倒,送他個徐黛玉的外號真沒冤枉他。
拿過空調遙控器調高溫度,謝疏語氣跟外面寒風一樣冰涼:「不知道外面很冷?出去怎麼不多穿件衣服。」
「還要上樓多麻煩,再說我這不是沒去嗎,嘶——冷死了我了,我覺得現在的我就是一塊冰塊,急需解凍!」
說著,抱上睡衣一溜煙鑽進浴室。
等他出來時,飲水機裡面的水已經開了,桌上放著一杯熱氣騰騰的什麼,黑乎乎的,還在冒著白煙。徐懷硯一邊擦頭髮一邊湊過去嗅一下,一股板藍根的味道直衝腦門。
「哇哦,田螺姑娘來過了?」
謝疏啪嗒啪嗒在鍵盤上飛快地敲著,沒理他。
徐懷硯嘿嘿笑了兩聲,端起杯子捏住一口悶下去,洗完杯子回來在抽屜裡上下倒騰了一陣,找出一盒只吃過一顆的包裝精緻的巧克力放到謝疏手邊,笑眯眯道:「給你。」
謝疏這個人不太愛吃甜的,但是他覺得自己可能有兩個胃,別的甜食裝不下,如果給的人是徐懷硯的話,奶茶巧克力,都會變成另一種甜味,然後吃進另一個胃。
因他大晚上冒著寒風跑出去接人有點生氣的謝疏就這麼被輕而易舉地哄好了,隨手拿起一顆巧克力:「什麼時候買的?」
「別人送的。」徐懷硯說:「蘭欽在美國讀書的同學給他寄了很多,他就送了我一些,是真的很好吃,我只吃了一顆,剩下的都給你。」
「你拿別人送你的巧克力送我?借花獻佛?」
「你是覺得這樣沒誠意是嗎?」徐懷硯皺著鼻子想了想,好像是有一點,就說:「那這個就當是我給你嘗嘗味道,下次我自己買了送你,行不行?」
謝疏低頭剝開一個放進嘴裡,巧克力帶著微苦的甜味瀰漫到整個口腔。
「好,那我等你。」
謝疏說得沒錯,第二天起床身上確實沒多難受,可是就是特別困特別困,睡不醒的那種,從宿舍到教室的路上一直在打哈欠,搞得眼淚汪汪得,滿眼都是紅血絲,真的是像極了小兔子。
「我昨晚也睡得不晚吧,怎麼回事。」
徐懷硯一坐下就趴在桌上無精打採的,要不是還剩一點點意識支撐著,早眼睛一閉睡死過去了。
蘭樂今天果然沒來上課,看昨晚李簡繁給他發來的照片,醉到站都站不穩,今天中午之前能醒過來都夠嗆,看來下午的課也要跟著打水漂。
短髮女生叫曹煙,就坐在徐懷硯前面,轉身過來就對上他眼睛紅紅神色懨懨的樣子,瞬間母愛泛濫:「昨晚熬夜打遊戲了吧,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要不你眯一下,我來給你打掩護,保證老師發現不了。」
徐懷硯說:「我才不用打掩護,正大光明睡也沒人敢說我。」
曹煙看他一臉傲嬌樣,覺得好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可愛到不行:「好,你最厲害,誰也不敢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