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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我這就回屋。」他邊說邊往外走,走出屋門,隨著屋門的關閉,他猛的清醒過來,不對啊!表哥怎麼在我阿姐的房間?
回頭要拍門,被齊將軍府的兩名府兵一人拖一邊,捂著著嘴給拖走了,他直踹腿。
誰說他表哥老實穩重的?在他阿姐的事上,一點都不老實,也不穩重!
酈灼華醒來時,齊鄢崢就坐在她的床邊,為她上藥,她抽鼻子嗅了嗅,和昨天胡大夫留下的難聞的藥酒味不一樣。
「你給我擦的什麼藥?」她坐起身,活動活動腳踝,幾乎已經不疼了,腫也消了。
「軍中用的活血傷藥,感覺怎麼樣?」他輕柔的給她揉著腳踝。
「不疼了。」她看著他,他眼下有一片烏青,「你昨晚一宿沒睡?」
「嗯,審了個人,骨頭比較硬,審了一宿,沒什麼收穫。」他垂著眼簾,言語平淡,對著她露出淺淡的笑,「多審幾回也能問出來了。」
她從床上下來,把他外衣解開,將人按倒在床上,「你睡會兒,我去天牢看眼,能幫我就幫一把,幫不了你還是要自己出手。」
他躺在床上看著她,「我睡這?合適嗎?」他眼中笑意十足。
她故意裝傻,「有什麼不合適的?小時候又不是沒一起睡過。」
他伸出手撫在她的臉上,「桃桃,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都定了親了。」她垂下眼,臉頰上染紅,「還有什麼不合適的?你要是敢變心,我放得過你,我爹孃,舅舅舅娘都不會放過你。」
「你說的都對。」他拉過她,在她的額頭上落下輕吻,「我一定能睡個好覺。」在這滿是心上人味道的屋中,他緊繃的弦得到了鬆懈,閉上眼,沒有幾息已經睡熟。
審人這種事,被審的煎熬,去審的也煎熬。
酈灼華梳妝更衣,出了屋,屋外,齊將軍府的府兵還跟酈善舟糾纏,她走過他們身邊,腳步沒停。
「你們倆放開我弟,跟我去天牢。」
「酈世卿,天牢沒有聖令是不能隨便進的。」一名官兵回答。
她晃晃手聽到令牌,「你們少將軍有就行了。」
兩名官兵對看一眼沒有開口,跟在她身後。
「阿姐,我也去。」酈善舟跟在她身邊。
「你叫伍仁去趕車,你留在家裡,讓府中給熬劑安神藥,崢哥要是醒了,讓他喝了。」她吩咐完不在去看他,他扁扁嘴,不太高興,卻還是按照她說的去辦了。
酈灼華沒帶府中的丫環,只帶了個伍仁,到天牢外,伍仁也只能留在外面,她帶著兩名官兵入天牢。
「這誰啊?就這麼走進來了?」
「這人你都不知道?齊少將軍的未婚妻。」
「她一介女流怎好來這種地方?」
「人家可是酈國公府的世卿,有什麼不能來的?」
「她來了有什麼辦法?裡面的那個嘴可硬了,少將軍審了一宿都沒辦法。」
「這誰知道。」
她一路走來,牢中官兵議論了一路。
「酈世卿,到了。」官兵將審訊室的門為她開啟,裡面架著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一名壯漢,壯漢在暈迷狀態中。
「潑醒。」她站在門外,淡淡的吐出這兩個字。
「是。」獄卒應聲,舀了一瓢混了粗鹽的水潑向壯漢,將壯漢生生疼醒,仰著頭怒吼,一雙跟野獸般的眼,狠狠的瞪向她。
她唇角一勾,「南境人。」他惡狠狠的盯著她,「你有什麼想說的?」她開口問,他只是瞪著她不回答,她笑容艷麗,「不說?那就好辦了。」她頭一側,「寫。」
獄卒立刻展開紙,筆沾墨,等她往下說。
「南境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