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昇平水榭,大擺宮宴。
齊鄢崢探著頭尋著心上人,突然,在這一群或沉穩或艷俗的女子們中,一行人走了過來。
孟思纖一身英氣,高梳長發,束腰,窄袖勁裝,袖上帶攢金護腕,配刀劍的地方垂著金帶,配著些小物件,走起路來硬底的靴子與地面發出清脆的響聲,她這一身的武將風,讓不少武將看直了眼。
崔餚犀一身婉約,一顰一笑間都像那在家的賢妻良母一般,但行走間帶出的風格都生生的讓人感覺到了一絲的江湖氣,挽的髮髻都是如今江湖上流行的梳法,下意識轉動手腕上的銀鐲,像是轉動著什麼暗器,讓人看著想接近,卻又不敢接近。
方染香著裝中規中矩,還帶著書卷氣,身上的首飾表明著她的不一般,人一走過,身上帶著異香,不知是她本身發出的,還是腰間香囊發出的,帶著神秘感。
段葉如跳脫,穿著時下最流行的衣服,畫著時下最流行的妝,梳著時下最流行的髮髻,如今最流行什麼,從她身上就能看出。
別人在看她們,只有齊鄢崢在看酈灼華,一身華服的她,淡紅色的寬袖長袍,繡著銀線桃枝紋,長發兩邊梳垂髻,後面是挽了髮髻,髮髻中編了發,幾股編發橫穿髮髻,束髮穿在編發上,淺淡的妝,永遠含笑的唇,一雙看透世間的眼,優雅的走來,讓他眼睛怎麼也移不開。
同樣看愣住的還有十九皇子懷兆溱,他看著她唇上帶笑的走來,彷彿曾經經歷過一般,他下意識的想去伸出手,卻見她轉了個身,在一方桌前落了坐,頓時一股失落感湧上心頭,心裡空落落的,卻又不知是為什麼。
「桃桃,你怎麼坐那了?你不是應該坐在崢子身邊嗎?」有人起鬨的問酈灼華。
她抬眼看他們,眉一挑,「什麼應該?別說我沒成親呢,就算成了親,我們也是平等的,我不過去,他還不會過來?你們那套男尊女卑用錯地方了。」她話剛開頭時,齊鄢崢已經坐到她身邊了,把本來要坐在她身邊的段葉如給趕走,段葉如哼了聲,坐到另一桌,兩人一桌的桌案,她把另一個位子留給武青梅,誰來都趕走。
那些習慣了媳婦追著自己走的男人們,下意識覺得不對,無論是不是平娶平嫁,在外面媳婦還是應該跟著自己的,可是又覺得酈灼華說的沒錯,都平等了,人家沒必要非跟著你吧?想了想也就甩到腦後,在看齊鄢崢早跑到酈灼華身邊了,心下唾棄。
「崢子,你這往後家庭地位堪憂啊!」有人玩笑的說。
齊鄢崢就跟沒聽見似的,握著酈灼華的手問她冷不冷,給她倒茶發現茶是溫的,又叫宮人去端碗甜羹,體貼的不把別人別的事放在眼裡。
酈善舟坐在他們對桌上,他趴在桌子上,「那是我姐,表哥大壞蛋,搶我阿姐!」
「那你去搶回來啊!」有人聽見他的話,逗弄的說了聲,不想……
酈善舟真的跑了過去,搶人,抱著酈灼華的胳膊,齊鄢崢冷著臉,把他往下撕,兩人隔著酈灼華相互爭吵,就跟兩個沒長大的小孩子似的,看得一眾人目瞪口呆。
最終還是酈灼華給了酈善舟腦袋一下,讓他去坐好,他本想坐到她身邊的桌,結果她身邊的兩桌都坐滿了,他心不甘情不願的又坐回了對面。
他一走,她輕聲對齊鄢崢說,「你就不知道讓讓江兒?他多大?你多大?這點事也跟他爭。」
「別的都好說,但媳婦不能讓,他天天能跟你見,我好幾天才跟你見一回,還要我怎麼讓他。」齊鄢崢聲音特別委屈。
「說的跟你不是天天往我家跑似的。」她輕戳他一下。
「他還跟你住一起呢!」他接著抱怨。
「怎麼你也想住我家?」她調笑的說道。
「可以嗎?」他眼睛發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