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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特別想問問陸長淮是不是吃錯藥了,現在這是什麼情況?往年一到這時候就恨不得隱身的人現在不光跟人一起吃著早餐,竟然還願意帶人一起出門?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了。
胡纓有點懷疑自己翻牆的時候把本就不富裕的腦細胞給抖落光了,不然當下這個局面她怎麼就看也看不懂,想也想不通呢?她心裡有一大堆問題想問,礙於古原在又不得不嚥了回去。
憋了半天,臉都要憋紅了她才憋出一句能說的——「我有點兒牙疼」。
事兒是好事兒,再好不過了,就是這好事兒來得太不尋常,胡纓就像迎頭被甜膩膩的奶油糊了一臉,除了懵就是牙疼。
跟週年一起清點東西的時候,她還魂不守舍,走路也不看著點兒,差點撞上搬貨的師傅。
週年拉了她一把:「你怎麼了?沒睡好?」
她發了會兒愣,又忽然捏著週年的胳膊問:「你知道今天誰跟老陸一起出去送東西嗎?」
看她這副樣子,週年想想,笑著說:「古原。」
他用的甚至不是疑問的語氣,而是平靜又篤定的。胡纓眯著眼睛開始審他:「你都知道什麼?快跟我一件一件交代清楚!」
「不知道啊,我瞎猜的」,週年聳聳肩。
胡纓照著他後腦勺拍了一下:「你現在行了啊小週年,逗我玩兒?」
「沒」,週年笑著摸摸後腦勺,「最近總看他倆在一塊兒,要說有人會跟陸哥出去我第一反應肯定是古原。」
胡纓一聽,四下看看,做賊似的湊到週年耳邊問他:「你有沒有覺得他倆不太對勁? 」
「有嗎?不知道」,週年搖搖頭,「我就知道陸哥最近心情還不錯,至少對比前幾年這時候要好了太多,別的我就管不了了。」
胡纓愣了兩秒,笑著搭上他的肩:「小週年活得挺哲學。行,別的咱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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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長淮和古原遛完了狗過來「提車」。從車窗往外看去,就見胡纓搭著週年的肩笑著沖他們揮著手。揮了兩秒胡纓發現週年沒動,又頗不滿地撞了撞他的肩。週年無奈地笑笑,只好跟著她一起揮手。像兩隻招財貓似的。
古原一打方向盤把車往外開,看著這一幕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只好按了下喇叭全當回禮。
陸長淮坐在副駕上笑了一聲:「你還真愛搭理他們。」
他看都沒看窗外那倆招財貓一眼,順手幫古原設定了導航:「慢慢開,有些地方路不好走。」
「不瞞你說,想快也快不了」,古原一笑,「我很少有機會開車,當了七年的新手司機。」
陸長淮看著窗外「嘖」了一聲,語氣帶笑:「大意了」。
古原又補了一刀:「本新手司機還沒開過皮卡,陸老闆坐穩吧。」
陸長淮象徵性地挪了挪位置,手搭上車窗抵著頭看了他一眼。古原今天穿了一件麥草黃的針織背心,內裡搭一件看上去很柔軟的白襯衫。褲子是一條簡單的棉質休閒褲。整個人顯得乾乾淨淨,像大學裡正要去上早課的男孩兒。
不過,儘管這會兒他戴上了眼鏡,稍稍遮擋住眼下的烏青,又因為剛剛吃過早餐的關係,整個人看起來比早上那會兒精神了不少,陸長淮還是煞風景地說了一句:「你要累就換我開。」
「怕了?」古原笑著問。
「怕」,陸長淮一本正經地點頭,「咱倆加起來都得算英年早逝、天妒英才。」
古原笑了一聲。他昨晚確實沒睡多久,不過剛才出發前他已經灌了兩杯咖啡,目前精神得很,不至於連車都開不了。陸長淮恐怕是看出了點兒什麼,不然不會說這一句,畢竟他倆要說有誰比較累,怎麼也該是昨晚還在感冒的那位。
笑過之後,他打著方向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