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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在這裡殺了您,也無人知曉,且京城那邊也很高興您死在邊疆,包括陛下。」
衛景沉眸底凝聚著寒霜和殺意,看來他是小瞧了鎮北侯府,連父皇厭極了他這一點都知曉。
林靖珣收起周身的冷銳,恢復了一派風光霽月,嗓音泠泠,「若無事的話,臣便退下了。」
「孤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了。」
衛景沉向來矜貴高傲,極少被人這麼威脅過,心裡頭的怒火也不由冒了出來,以及帶著得意和挑釁。
「孤是寶兒的生身父親。」
第102章 知曉
林靖珣瞳孔微微凝縮,腳步頓時停了下來,目光帶著洶洶烈火看向他,「太子殿下這話是何意?休要胡說!」
難不成寶兒不是那江許澤的孩子?
衛景沉輕佻的笑了,瞳孔折射著異樣的光芒,一字一頓道,「那江許澤是天閹之人。」
其他的並未多言。
但對於林靖珣而言,卻如同驚天駭浪般朝著他撲了過來,他是男子,自然知曉這話是何意,江許澤並沒有使女子懷孕的能力。
林靖珣袖口下的手指緊握著,又陡然鬆開,面容如同覆蓋著一層寒霜,冷冷譏諷,「小妤怕是還不知曉這件事吧?」
衛景沉面色一冷,下頜微收,沒想到林靖珣神思如此敏銳,可那又如何,他說出這件事的目的,不過是想斬斷林靖珣對薛妤的那些心思。
薛妤已為他誕下一個孩兒,而林靖珣只能作為一個兄長站在薛妤的身邊,藏匿於黑暗。
林靖珣狹長溫潤的眼眸微眯,帶著冷冽和逼人直視著衛景沉。
「你不敢讓她知曉寶兒的生身父親是你。」每說出的一個字就像是在男人的心口狠狠插了下,鮮血淋漓,
衛景沉神色徹底陰沉了下來,帶著濃濃的陰翳和殺意,卻難以遮掩住心底上湧的憤怒和無力。
林靖珣說得沒有錯,他不敢。
他怕薛妤知道了,會恨極了他,會徹底遠離他。
衛景沉壓下心中不斷翻騰的情緒,俊美的面容在燭光下如雕似琢,像是美玉般熠熠生輝,黑眸卻滿是濃烈的殺機,如同敵對者審視著林靖珣,「那又如何,孤已為薛妤向父皇求得太子妃的位置。」
林靖珣聞言,面色像是隱匿於暗色中陰沉難看,太子敢這麼與他直說,聖旨定是已經下達,說不定此時已在路上了。
原先他以為太子一直留在鎮北侯府,遲遲不離開回京,是為了探察鎮北侯府的機密,如今怕不過是以鎮北侯府為遮擋,實則是在覬覦小妤。
是他太過於小瞧衛景沉,這才給了太子可乘之機。
不知怎麼,他忽然想到薛妤對太子的態度,雖對他說只是救命恩人,可話語卻有些異樣,顯然關係是他難以探究的。
可無論如何,薛妤對衛景沉的抵抗和疏離是真真切切的。
男人目光晦暗至深,唇角沒有絲毫的笑意,滔天的氣勢如排山倒海般朝著他壓過來,森冷警告道,「別想把薛妤送出侯府,孤已經安排了人手守著,她註定是孤的。」
林靖珣聽出了衛景沉語氣的霸道和佔有之意,更是有著對薛妤的執著,連他都有些難以比擬。
心中不禁苦笑,若他有太子這份執著,他與小妤是不是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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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靖珣離開書房時,已月上梢頭了。
人也早已交給孟毅去審問,想必很快便能問出結果,可林靖珣卻沒有絲毫的睏意,難以入睡。
不知怎麼,又翻身下榻,不知不覺來到了聽雨軒前。
腳下卻像是生出了膠水般,看著緊閉的門扉,裡面的燭火早已滅了,晦暗一片,遲遲都未進去。
「世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