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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卻毫無用處。
薛妤勉強撐著身子,跌跌撞撞,桌上擺放著的茶水陡然打濕了衣裙,連同寢褲也濕了些。
她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感覺,滔天滅頂。
薛妤咬著嫣紅的唇瓣,勉強壓抑著喉間的輕吟,雙手顫顫巍巍倒起了茶水,是涼的。
迫不及待地喝了下去。
卻因太過於急切,只喝下去了少些,勉強得到了一絲緩解。
其餘的茶水順著雪白的下頜滑落了下去,滴落在肌膚上,留下淡淡的水痕,隱沒了進去。
下一秒。
門外陡然傳來一道劇烈的聲響,像是刀劍劈開鐵鏈的聲音。
可薛妤此時已難以分清,正在極力剋制著,只以為是幕後之人找來的賊人,勉力拔下髮鬢上的一根簪子藏在衣袖中。
轟的一聲!
門被人踹開了!
薛妤淚眼朦朧,睫毛顫顫,眸底滿是一片水霧,看不清門口的來人身影,往後退了幾步,將簪子的尖銳處抵在脖頸上。
「別過來!」
話音剛落,薛妤便感到身上的力氣像是流沙般漸漸流逝,酥軟無比,連同握著簪子的手險些握不住。
身子也不禁搖晃了起來,搖搖欲墜。
衛景沉眉宇微攏,見薛妤眼神迷離,滿臉潮紅,連同脖頸都紅了一片,心中陡然意識到什麼。
薛妤分明是被人下藥了!
一隻灼熱的大掌扣住她的腰肢,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薛妤正想掙紮了起來,鼻尖忽然聞到一股熟悉的冷冽幽香,抬頭看著男人的側臉,俊美流暢,那雙黑色眼眸帶著一慣的冷沉,以及隱隱約約的擔憂。
「衛景沉?」
男人低沉的聲響在她的頭頂響起,「是我。」
不知怎麼,薛妤像是一葉隨風飄搖的扁舟有了落實的地方,安穩了下來,緊繃的背脊也跟著鬆懈,手掌陡然鬆開了,緊攥的簪子掉落在地面上,語氣囈語,「幫我。」
衛景沉撿起簪子,大步往外走去,神色凝霜,「你先忍著,孤這便帶你去尋大夫。」
得到了確實的答案,薛妤的腦海也陷入一片混沌,渾身也跟著陷入火爐似的熱燙熱燙的,帶著一陣癢意。
纖細的手臂不自覺攀附在男人的胸膛上,如菟絲花般想要尋求什麼倚靠,緊緊纏繞著。
衛景沉眸子顏色微暗,腳步不自覺加快,往他所在的院子走去。
現在正在舉辦賞花宴,若想要繞行去聽雨軒,怕是會引起動靜,且薛妤這般模樣啥子讓人容易誤會。
到了院子後,衛景沉立刻吩咐身邊的人去找大夫來,又讓人送來些冷水。
老大夫很快被找了過來,低垂著視線,只能看到床榻帷幕落下,一隻伶仃手腕被男人強行拽了出來,「大夫,先給她看看可否能治?「
老大夫也不敢多問,連忙搭在薛妤的脈搏上,細細診脈,隨著時間的流逝,眉頭皺得愈發緊了,「這位姑娘怕是被人下了藥,若是尋常的春藥只需喝些去火的湯藥或者泡在冷水便行,可這藥卻有些不同,名為春蟬,只有突厥那邊才會有且必須陰陽交合才能解了這毒性,否則不出一日暴斃而亡。」
隨著老大夫的離開,衛景沉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凌冽如霜,好半晌才壓下不斷翻騰的怒意。
「難受」
一道嬌軟輕吟穿過帷幕傳入衛景沉的耳畔中。
一雙纖纖玉手掀開帷幕,眸光瀲灩,像是含著水霧般看著衛景沉,衣裳也被扯得七零八落的,連裡面的小衣都能瞧見,緊緊包裹著身姿線條,窈窕穠麗,給人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方才我已經聽到了。」薛妤勉強撐著身子看他,眼底閃過一絲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