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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景沉抬手打斷,「魏嬤嬤無需多言,趙大海,送魏嬤嬤離開罷。」
翌日。
皇宮,坤寧宮。
衛景沉身著一襲明黃色朝服,腰繫玉帶,面容冷峻,身姿挺拔,朝著座上的皇后行禮。
「兒臣見過母后,不知母后召兒臣有何事?」
皇后見太子來了,放下茶盞,端莊從容的臉上帶著幾分慈愛,「太子,如今你也到成婚的年紀了,你來看看有沒有滿意的太子妃人選?」
說完皇后又讓宮婢把畫像呈現給太子。
太子看都未看一眼,眼神直視著皇后,帶著冷刀出鞘的鋒利,「兒臣的婚事無需母后操心。」
皇后下意識捏緊手帕,背脊微繃,可一想到衛景沉是她的兒,很快又挺起胸膛,胸有成竹道,「母后聽說你曾在陛下面前給一位民女求來封為良娣的聖旨,母后知曉她對你有恩,我也不阻攔,但你的後院必須要有一位太子妃主持,不可交給一個民女,若是天下臣民知曉了,該如何取笑你?」
衛景沉垂下眼瞼,裡面幾乎毫無波動,周身氣息愈發冷冽。
這時,一道娉娉婷婷的身影走了過來,臉龐秀麗,氣質嫻雅至極,端著放了些糕點的瓷碟。
看到太子挺拔的身影,忍不住羞紅了臉,「姑母,這是清兒剛做的桃花糕,您嘗一嘗。」
皇后見魏清來了,臉上帶著幾分笑容,拉過她的手,「太子,清兒自小體弱,剛從江南養病回來,清兒,還不快見過你表哥。」
魏清看著衛景沉俊美的臉龐,臉頰泛著潮紅,嗓音有些怯怯,「清兒見過太子表哥。」
她知曉,姑母宣她進宮是有意將她賜給太子表哥為太子妃。
如今她一定要給太子表哥留個好印象。
衛景沉如同沒看到般,眉眼冷峻,嗓音透著徹骨的冷,「放肆!誰允許你這般喊的,魏家的貴女便這般沒有教養嗎?」
魏清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太子竟如此羞辱她,又羞又惱,恨不得找個地洞鑽起來。
衛景沉目不斜視,看向皇后,語氣冷淡至極,「母后,若您找兒臣只是為了選太子妃一事,那便罷了。」
「還請母后勿插手。」最後一句話飽含警告。
太子拂袖離開。
皇后看著衛景沉毫不猶豫離開的身影,透著冷清和無情,心臟狠狠抽了一下,更多的是怒氣洶湧席捲而來,將茶盞往地上猛摔了過去。
「好一個孽子!本宮明明是太子的母后,他怎麼敢?!」
坤寧宮的聲響與動靜清晰傳入衛景沉耳畔中,心底卻沒有絲毫的起伏,無動於衷。
面色愈發凝寒。
天邊逐漸被黑夜侵襲。
衛景沉出了宮後,登上馬車。
回到東宮時,天色晦暗沉沉,讓人看了莫名生出一種懼意。
雲鋒見太子回來了,連忙匆匆上前,「太子殿下,屬下有事稟報。」
「何事?」太子語氣冷沉。
雲鋒小心翼翼覷了一眼太子,只覺得太子自進了宮一趟,面色愈發陰沉了,但還是盡心盡職的說道,「屬下已查清是何人在大皇子背後指點,是鎮北侯世子林靖珣。」
衛景沉略微挑起眉梢,眼底劃過一絲詫異,「鎮北侯世子?大哥身在京城,甚少出京,而鎮北侯世子遠在邊疆,是如何認識大皇子的?」
「你繼續派人追查」
就在此時,趙大海急匆匆走了進來,「太子殿下,收到雲劍飛鴿傳書發來的密信。」
雲劍向來極少用飛鴿傳書,除非有重大的事情發生,難不成薛妤發生何事了?
太子面容愈發緊繃冷寒。
趙大海將密信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