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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突然一陣亂鬧,奔跑聲從身後傳來時,湯和身子也被人從背後狠狠一推。險些摔倒的湯和扶著旁邊果子鋪的門板站好,剛怒言一句:“亂推什麼?”就見三個少年賊快的跑得不見影兒。再看後面,就更嚇人。是四、五個壯漢手拎著傢伙,嘴裡喊著:“小子!有能耐別跑!”
“這是怎麼了?”湯和和停下來的路人看了一時,問旁邊的人。旁邊的人沒有回話,後面果子鋪的夥計回話了:“前面跑的有一個是邱官人家不成材的兒子,另兩個不認識。後面追的是賭場的打手,依我猜,是賭輸了場被人打。”
他說了前面兩句,後面那一句不用他猜,別人都知道。有人嘆氣:“邱官人家也有個上千兩銀子,這夠他怎麼賭的。”
果子鋪的夥計又說話了:“老幾位讓讓啊,您要是不買東西,別攔著我的生意。”大家讓一讓。
別人家的事情,旁人不過說一說。湯和摻和兩句後,也走開。人流中慢慢走來多壽,一身青衣悠閒似逛街。他是沿著少年奔跑的路走,慢慢騰騰走到前面又是一箭之地,見圍觀的人不少。多壽嘻嘻笑,逮住了在打。
圍觀人群中,高一聲低一聲傳出慘叫和求饒聲。多壽在後面找了一個人擠不到的屋角,靠在板壁上聽熱鬧。
“再打要出事了,”慘叫聲不斷,看的人和聽的人都不忍心。人群散開後,幾個大漢老鷹抓小雞一樣把幾個少年拎在手上。這幾個少年不是滿臉血,就是身上有血。多壽嘖嘖:“真是狠。”然後再自言自語:“就是這樣。”
大漢們拖走少年,邊走邊罵:“也不打聽打聽,這場子是誰開的,敢到秦七爺地面兒上來撒野!讓你們家人拿錢來贖!”
暖暖的日頭照在多壽身上,多壽不急著走。到身子曬足了,才擦拭著頭上汗,動動身體說一句:“晚上好洗澡了。”順著人流回家去。
楚懷賢在書房裡,多壽進來見他:“一共三個,樓大友,趙橫,張修,在賭場裡賭輸了錢,如今被人扣著,等家裡拿錢來贖人。”旁邊站著楚懷德的小廝小根兒,他低垂著頭不說話。楚懷賢問小根兒:“就這幾個人?”
“還有一個楊靖公子,家裡從商,前天和家人出門去太原,說是兩年才回來。”小根兒低頭回話,垂著的手顫抖著。大公子突然發脾氣,把德公子的朋友一個一個尋過來。
楚懷賢聽過道:“他幾時回來,你來回我。”小根兒應聲道:“是。”自己在心裡咧嘴,是一個也不肯放過。
讓多壽出去,楚懷賢板起臉,再一次狠狠交待小根兒:“你對我說過,這些人和懷德在一起,總是圖咱們家聲大。他們受了這樣罪,肯定要來尋懷德,來的時候,你來告訴我。”小根兒再道:“是。”
“懷德在養傷,傷好了引著他好好讀書,不要再行走。”楚懷賢緩和了語氣,對著楚懷德真是又心疼又痛恨。這是他目前唯一血緣最親近的弟弟,要不是自己發現了,眼看著要學壞。楚懷賢嘆氣,娶了小初,眼前是別人要非議。懷德再學壞,不是非議更多。
想到這裡,楚懷賢再對小根兒道:“食色,性也,懷德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了。要有那個心思,你引他在家裡。他房中幾個丫頭,不都端正。他小,不能分辨,何必外面去?”小根兒愣住,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大公子也說出來。
出來後,小根兒想得極歪。大公子別的話,是為懷德公子好,小根兒也能聽出來。但是這丫頭的話,小根兒暗自尋思,懷賢公子娶錯了親事,所以想著懷德公子也娶一個丫頭,這樣就顯不出來他一個人錯了。
嗯,應該是這樣!春風碧水中,楚懷德的小廝小根兒,聽過楚懷賢的話,油然生出這樣的想法來!
書房中,楚懷賢喊進喜兒來:“你明天備些常禮去拜秦七,告訴他辦得好,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