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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有個辦法。」緬甸醫生思考片刻,突然開口,「下山比上山快,我們帶南哥去山下的村莊,那裡有消炎針。」
「好,好好!」我連連點頭,扶著周妄起身。
緬甸醫生主動背起周妄,我們一行四人疾步往村口走,路過梭溫和那些村民時,有幾個人不甘地攔住我,強橫道:
「你們帶他走可以,這個女人必須留下!」
我心頭一顫,急忙指著周妄對緬北醫生說:「我是他的人,他如果醒來發現我不在,會很生氣。」
我故意說得曖昧不清,不管他是不是認錯人,至少從種種行為來看,這個南哥跟他交情不淺。
緬北醫生好奇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會兒,我緊張得直嚥唾沫,生怕他們真的丟下我離開。
幸好他考慮了片刻,還是選擇相信我的話。
直接用緬語嚴肅地告訴村民,「她是南哥的人,誰都不能帶走!」
「否則,以後我們將不再為西村的人治病。」
緬北村落醫療水平落後,醫生的地位很高,村長也不敢輕易得罪。
「公私不分,這恐怕不合適吧。」梭溫站出來狡辯。
可他話音剛落,只聽清晰地咔嚓,梭溫眼球爆凸,帶著滿臉的不可置信重重倒了下去,激起一陣塵土。
緬甸醫生背上的周妄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趁著梭溫經過,徒手擰斷了他的脖子。
「村長!」
「村長——」
村民們一個個面色驚恐,少有的幾個膽大的憤恨地瞪著周妄,「你殺了格西,我們要替佛祖懲罰你!」
「噗嗤——」
一道凜冽的寒光閃過,短匕直接捅穿村民的喉管,鮮血像泉水一樣噴湧而出。
那人張了張嘴,只能發出幾道破碎的氣音,很快在其他村民的驚呼聲中斷了氣。
村口幾十號人,無人再敢發出動靜,一個個面色驚恐地望著周妄。
「我們走。」
趁著這個機會,我小聲催促醫生。
我終於成功離開那個鬼地方,剛出村口周妄就昏死過去,一路由醫生背到山下的村莊。
周妄已經接了骨,打了消炎針,被安置在屋子裡休養。
他還沒醒,我無所事事,乾脆到外邊去曬太陽。
出門正巧碰到兩個醫生在處理新摘的草藥,我對周妄到底是不是南哥這個身份始終存疑,心裡不安,主動走過去跟他們交談起來。
簸箕裡是被譽為緬甸三寶之一的黃金樟,我隨手拿起一塊仔細觀察,又放到鼻尖嗅了嗅,讚嘆道:「這棵山香木真是難得,少說也有七八十個年頭了吧?」
「小姐還懂藥材?」緬北醫生十分驚訝。
「談不上懂。」我謙虛地笑了笑,「以前的職業需要到處跑,偶然在雲南那邊見過,聽當地人講過一些。」
「原來是這樣,那小姐可真是見多識廣,難怪南哥會對你……」緬北一聲笑得意味深長。
我故作羞澀地垂下眼,趁機試探,「醫生,冒昧問一句,你一直稱呼他為南哥?有什麼緣由嗎?」
「小姐不用這麼客氣,他叫陳術,我叫桑丹,跟南哥認識有十幾年了。」
「十幾年?!」我越發驚詫,不過至少證明桑丹不會認錯人,懸起的心終於落回實處。
「是啊,太多人只知道他叫周妄,是周家十七爺,其實這只是他的華人名字。他還有另一個緬語名字,南一。」
「南一?」我低喃著重複這個陌生的名字,就像是窺見周妄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對,在緬語裡,是勇士的意思。」
這麼簡單直白的形象,跟周妄如今的心思深沉,實在難以聯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