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竊聽(第1/5 頁)
“嘩啦——()”
雲苓是被半杯水澆醒的。溫熱的茶水被人精準地倒在了他的臉上,流進鼻腔,不僅沖淡了那股充斥在他口鼻間的奇怪苦味,也嗆得他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雙眼。
你還好嗎?()”蹲在他身前的面具人晃出了重影。
一邊是嗆水導致的刺痛感,一邊是昏沉得要命的腦袋,雲苓盯著視野正前方的筒靴,動了動手指,很想罵他,你要是不拿水潑我我現在估計還挺好的。
“唉,也不知道那位大人給你用了什麼,暈得這麼死,上頭撥給我們的迷藥明明很劣質來著……”
見趴在地上的少年久久沒有起身,面具人絮叨且欠扁的聲音頓了頓,轉而將目光轉向手中的水杯,像是在思考要不要把剩下的水潑完。
為了少遭一次罪,連自個兒是誰都沒琢磨明白的少年趕在面具人行動前,顫顫巍巍地抬起手,抓住了面前的鐵桿。
細小的水流順著他的下頜和髮絲滾動,在下巴與髮梢積聚起飽滿的水珠,最終隨著身體的動作墜落,悄悄滑入衣領,讓掙扎著爬起的少年打了個激靈。他雖成功使自己擺脫了冰冷的地板,但身體還是沒有什麼力氣,只能憑藉鐵桿支撐起上半身的重量。
待意識逐漸清醒後,他才發現自己倚靠的是鐵籠的一部分,而身處這隻鐵籠的顯然不是手拿水杯的面具人。
籠子……幾個模糊的畫面在少年腦海裡快速閃回。他記不清自己是怎麼暈過去的,也無從知曉現在身處何方,手心滲出冷汗,無力地將額頭抵在鐵桿上,以抵禦從記憶中翻湧出的那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你……”他的嗓音乾澀得厲害,面具人舉起剛剛才澆了他一臉的水杯湊到籠邊,好心道:“先喝點水吧。”
大半天滴水未進的雲苓顧不得疑心水裡有沒有加東西,身體就誠實地貼到了籠子上,扒著鐵桿喝下了面具人傾倒的半杯溫水,因為喝得太急,還重重地咳了幾聲,好不狼狽。
蹲在籠外的面具人收回手,瞅著他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回想起初見時那個抱著紙袋滿臉警惕的少年,唉聲嘆氣道:“唉——怎麼是你呢。”
說著,他揭開了臉上的面具,雲苓認出了他是那個在蒙德城拜託自己買禮物的愚人眾。“維克多。”
“是我。”被識破身份的維克多撓了撓後腦勺,過去少年的那句“你還挺不像愚人眾的”彷彿化作了迴旋鏢打在了他的身上,使得他的神情看上去不那麼自然。
“我這是,被關到了哪裡?”
“愚人眾的璃月總部。”
“愚人眾……為什麼?”
少年發暈的腦袋不由得一愣。他隱約記得自己才還完北國銀行的欠款不久,和愚人眾好像也沒有起過正面衝突……難不成是他們小心眼,算起了他入住歌德酒店的後賬?
“這個問題我也很好奇。”維克多托起下巴,臉上的困惑不比他少,“你說你究竟是怎麼惹到執行官大人的?”
“執行官
() ?不,我不知道什麼執行官,我是在不卜廬遇到了白,嘶——”()
思及此處,牢籠之外愚人眾鬍子拉碴的大臉似乎發生了變換,在某一瞬間被記憶中男人似笑非笑的面孔取代。感到胸口窒悶的雲苓鬆開了緊抓鐵桿的手,跪倒在地,嗡嗡的鳴聲刺得他痛苦地捂住了雙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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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瞭解愚人眾那些手段的維克多擠出一個乾巴巴的笑容,將手插進口袋:“算了,你還是好好睡吧,睡著了還好受一點。”
他的話像是說給少年聽的,也像是說給自己聽的,說完就從地上站了起來,轉身要向房間唯一的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