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友誼和愛情(第1/5 頁)
“咳!”
殘存的茶水嗆入氣管,引發了劇烈的咳嗽(),
▊()_[((),
快速甩動著潑在手上的液體,心隨四濺的水滴亂蹦。
砰,砰,砰——
【你喜歡他嗎?】
喜歡?什麼喜歡?誰喜歡?喜歡誰?白朮先生到底在說什麼啊……
這短短的五個字,像是一隻闖入他意識世界的頑皮小貓,帶著好奇與探究,在裝滿毛線團的房間內橫衝直撞,簡單的幾下抓撓,弄亂了回憶與情感本就不甚分明的絲線,它們紛繁蕪雜地交織在一起,讓房間的主人到處找不到那根緣起的線頭。
放出這隻小貓的醫師遞來了一塊手帕,陷入慌亂的少年想要接過,但手腳各動各的,眼睛也不敢正式前方。
在四肢的共同運作下,他狼狽地撲倒在了地上。
也不知是沒意識到少年的成長,還是他確實在蒙德吃胖了不少,想要像從前那般提起他的白朮不僅沒提動,還被帶得一個趔趄,致使雲苓結結實實地摔上了一跤。
“咚!”
“雲苓——”
地板的震動聲和醫師的擔憂聲同時響起,驚動了消失有一會兒的小白蛇。它可不像白朮那樣心疼少年,從藏身的床底打探清楚外頭人仰馬翻的情況後,一個擺尾,將少年踢走的畫全給掃了出來。
一眾紙片在力量的衝擊下,貼地紛飛,交疊著鋪滿了地板。
紙張的大小、材質不一,展現的筆法和畫風也各不相同,部分甚至是設計圖的廢稿,但上面花花綠綠的塗鴉紛紛指向了一個他們都見過的,甚至幾天前還一起吃過飯的人。
“呦,畫得不錯嘛,讓我猜猜這是誰呀?”
明知故問的小白蛇捲起一張偏向寫實的肖像,畫上男人深邃的眉眼被描摹得十分傳神,可見畫師落筆時的用心。
而這樣的公開處刑,無疑往少年本就燒得快要冒煙的頭頂又澆上了一桶滾燙的熱油。
他幾乎是保持著最後一點理智,半跪在地上,用顫抖的聲線大聲辯駁:“才沒有!”
“誰問你有沒有了。”長生卷著塗鴉靈巧地躲過了少年伸來的手,欠扁的聲音再度從床底傳來,“嗯——不打自招。我在空氣裡聞到了心虛的味道。”
一頭創在床沿上的少年捂著腦門上的大包,又是拿不回自己的畫,又是被長生氣了個半死,全然忘記了還有神之眼這種作弊器,拍拍手邊的畫紙,將委屈的目光投向白朮。
像過去的無數次那樣,他想要從衝突的調停者這裡得到偏袒。但與那雙金瞳對上的一瞬,雲苓突然想起對方就是問出那個撥亂他心絃的問題的始作俑者。
“畫怎麼了。”他慌忙移開視線,趴到地上用找來的掃帚捅咕躲進床底的白蛇,“我還經常畫白朮先生呢!”
“要真的經常畫,不卜廬早掛滿白朮的畫像了……你啊,可別辜負了白朮的關心,還拉他來當擋箭牌。”
() 長生所言非虛,在它眼裡,隨著某個時刻的臨近,白朮出於一些心理恨不能把這尊小祖宗給供起來,雲苓要是真畫了,不卜廬變成“白朮肖像陳列館”
也不無可能。
自覺理虧的少年更不敢面對醫師了,只能梗著脖子,虛張聲勢地朝長生怒吼:“他是我找來的模特,模特!”
一口氣喊完,他就如同放了氣的氣球般癟在了地上。這等蒼白無力的辯解,連他自己也說服不了,當然也說服不了在場的其餘二位。
比起醫師的沉默,白蛇雖沒有第一時間接話,但絲毫沒有要放過少年的意思,於逼仄的床下空間內探出半截身子,邊發出“嘖嘖”的聲音,邊搖晃著光滑的小腦袋,反覆端詳著畫中的男人。
“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