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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巧啊。」蘇清秀恍然大悟,「那你倆可真的有緣分。」
時瑜點點頭。
蘇清秀指導了一下時瑜該怎麼修剪花枝,時瑜剛剛動剪刀,蘇清秀突然開口,「小魚啊,你媽媽現在怎麼樣了?」
「方冉好久沒和我聯絡了。」她沉吟片刻,「也不知她過得好不好。」
時瑜面色一僵,心裡咯噔一下,被迫擠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來,「挺好的。」
「真的挺好的。」
蘇清秀沒有接話,半晌後,她才露出了一個慈祥又欣慰的笑容,「還好就好。」
「小魚,來吃糖餅。」阮知秋吆喝了一聲,時瑜和蘇清秀同時回頭。
「快去吧。」蘇清秀催促道。
時瑜應了聲,放下工具,小跑著進了廚房。
桌上的糖餅正冒著熱氣,阮知秋端著一碗豆漿從廚房裡慢悠悠地走出來,「吃吧。」
時瑜拿起一塊餅,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糖漿不經意間沾上了他的嘴唇,時瑜被燙的一哆嗦。
「慢點,沒人跟你搶。」
「待會有什麼安排嗎?」阮知秋坐在時瑜旁邊,託著下顎,一臉滿足地看著時瑜。
「剛剛說好了呀,買材料,然後畫畫。」時瑜叼著餅含混不清道,「我要幹一件大事。」
「什麼大事?」
「先不告訴你。」
阮知秋笑笑,由著他去了。
「知秋,你來一下。」晚上,阮知秋和時瑜才膩歪了一會,蘇清秀突然叩響了房間門。
床不夠大,兩個成年人人躺在一起會過於擁擠,所以阮知秋每天只能在睡前和時瑜躺一會,時瑜睡著後,他就得收拾包袱走人。
而現在他和時瑜的睡前打情罵俏的時間直接縮減了一半。
被蘇清秀看見後,時瑜害羞到不行,一聲扎進被子裡裡,悶悶的聲音隔著被子傳出來,「你快去吧,別讓外婆等急了。」
阮知秋給時瑜掖了掖被子,囑咐道,「那你快點睡,不要偷偷玩手機。」
他關了燈,和蘇清秀一起下樓。
「知秋,你跟我說實話,小魚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蘇清秀還沒坐下,便著急地開口問道。
「沒有。」阮知秋下意識否認。
「你真當我老糊塗了,什麼都看不出來嗎?」蘇清秀又急又氣,「我好歹養了小魚三年。」
阮知秋有些頹喪地坐在沙發上,垂著頭沉默不語。
頭頂上吊燈微微晃動,落在阮知秋身上的光也是恍惚不定的。燈光有些昏黃,屋內沒有開其他的燈,阮知秋的身影籠罩在陰影裡,顯得格外孤寂。
「知秋,你說話啊?」蘇清秀拍了拍阮知秋的肩,「是不是出事了?」
「都解決好了。」阮知秋吐出一口氣,勉強地笑了笑。
「小魚那兩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姐姐,已經要判刑了,下一步就是時峰。」阮知秋咬了一下後槽牙,「外婆您放心,我肯定會保護好小魚和他的家人。」
「方冉阿姨還在醫院治療,情況已經有了好轉。」
蘇清秀沉默了許久,最後慢慢地說道,「真的是作孽啊。」
「這世道,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阮知秋沉沉地吐出了一口氣,腦海里不斷回閃著這幾個月和時瑜的相處時光,心跳起起落落,心裡有股說不出的難受。
「方冉願不願意來這邊修養一段時間?」她頓了頓,打量著阮知秋的反應,「我們這裡清淨,環境又好,挺適合調養身體。」
阮知秋目光微動,呆呆地看了蘇清秀一眼,「外婆,這樣真的可以嗎?」
「你和娘倆商量一下,要是願意,就接到我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