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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嗎？」路南恆愣了愣，「可是……」

「沒那麼多可是。」諶衍放在路南恆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相信自己，給你們彼此一個機會。」

路南恆皺了皺眉，欲言又止。

「怎麼了？」諶衍不解，「這麼難說出口嗎？」

「他結婚了。」

「……」

諶衍愣在原地，臉上的表情更是在不停變換，嘴巴張開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無處安放的手懸在路南恆肩膀上半晌，最終還是抿著嘴，安慰似得拍了拍他的肩膀。

「噗！哈哈哈哈！」路南恆的臉憋得通紅，一個沒忍住噴了出來，他捂著肚子大笑，「對不起，我騙你的！可是你剛剛那個什麼表情啊哈哈哈！」

才發現自己被戲弄的諶衍，看著路南恆笑得沒心沒肺的模樣，沒忍住一巴掌糊了上去：「小鬼頭連學長也騙！」

諶衍的兩隻手夾著路南恆的臉，不停地揉搓著，軟乎乎的手感讓他上癮，嘴角向上一勾，像擼狗一般地不停擠弄著，那張帥氣的臉龐被迫變換模樣。

「對波及，窩錯了呼呼呼！」路南恆的身子跟著諶衍的動作不停左右搖擺，抓著諶衍的手，想把自己的臉從他的手中解救出來，嘴巴不停地求饒道，「饒了窩，窩債也不敢了！西奧長放過窩！」

看著那張被自己揉搓得發紅的臉，又狠狠扭了兩下出氣後，諶衍這才鬆開手，順了順氣，滿意地看著路南恆揉著臉淚眼汪汪躲離自己，挑了挑眉道：「知道錯了吧！讓你還胡說！」

「是你說的喜歡很純粹要讓對方知道的！」路南恆揉著臉嘟噥道。

諶衍再次揚起手，路南恆腦袋一縮，往旁邊又退了一步。

「喜歡是要讓對方知道，但是結婚了的除外。結了婚還跟對方說喜歡，那不叫喜歡，那叫膈應！」

「沒準快要離婚了呢！」路南恆小聲反駁道。

諶衍一愣，失笑道：「那你等人離婚了再說！」

他瞥了路南恆一眼，忍不住搖了搖頭道，「現在的小屁孩真的一個比一個厲害了。」

路南恆嘿嘿笑了，放下抱著頭的手，又再次蹭到諶衍身邊：「那學長呢，要不要說說你自己的故事？」

「你別看我看著不靠譜的樣，我嘴巴可是很嚴的！」

「就你啊！算了吧！」諶衍白了他一眼，並不信任他。

「哎，那也太可惜了。」路南恆嘆了口氣，低著頭喪氣地踢著腳邊的小石頭，「學長不信任我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喝到那上好的紅酒了。」

諶衍嫌棄地瞥了他一眼，嘟囔了一句「酒鬼」，又搖搖擺擺地站起身。

路南恆抬起頭，疑惑地看著他：「就走了？」

「走吧。」諶衍扶著路燈杆子，穩住有些打飄的雙腿，「不是想喝酒嗎？趕緊的！」

路南恆「蹭」地站了起來，大手一攬將諶衍扯進懷裡：「走走走，快走快走！」

兩個人互相攙扶著，一路說說笑笑回到了學校。

學校門口。

保安隊長披著外套從房間裡出來，打著呵欠看著門外醉醺醺的兩個人，皺著眉拿著登記本，走到門前，問道：「哪個班的？喝這麼多酒，明天不上課啊！」

諶衍掙脫路南恆的懷抱，搖搖晃晃走上前去，衝著保安隊長咧了咧嘴：「哥，是我！諶衍！」

「諶衍？」保安隊長大驚，伸頭到他面前想看個清楚，卻被燻了一臉酒氣。他嫌棄地扇了扇風，又看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路南恆，「你旁邊這又是誰？alpha？你倆喝啥了喝得這麼醉！」

諶衍咧嘴笑了笑，伸手把站在身後的路南恆拉了過來，手摟在他的肩膀，介紹道：「這是我學弟，也是江城大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