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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著白色車子離開大廈，秦宥濯全程都很激動，有時還會趴在車窗上指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機車，張大嘴驚嘆，「清揚老師，那輛車好帥啊。」

程清揚餘光瞥了眼，「喜歡機車？」

「喜歡。」秦宥濯眼睛圓溜溜的，「等我長大了我也要去買輛這樣的車子，然後帶清揚老師去兜風。」

童言童語逗樂了程清揚，她唇邊的弧度上揚。

今天是週三，工作日，再加上是上午，所以遊樂園的人並不多。

她帶著秦宥濯玩了旋轉木馬，碰碰車，還去了溜冰場，各式各樣的都玩了個遍。

到最後，秦宥濯沒了體力，滿頭大汗地坐在街邊的椅子上。

程清揚拿著甜筒和棉花糖走來，遞給他。

「謝謝清揚老師！」他笑得更加絢爛，拿著冰淇淋正要咬上去，但到嘴邊卻停下了動作。

程清揚以為是有什麼問題，要問時卻見秦宥濯將冰淇淋送到她面前，「清揚老師，給你吃。」

程清揚挑眉，心中有種陌生的情緒充盈。

她將冰淇淋推回去，「我吃過了。」

聞言，秦宥濯不做他想，開心地吃了起來。

程清揚在一旁默默陪著他，許久，她開口，「你說你被綁架過？」

「對。」秦宥濯咬著棉花糖，不甚在意說道，「那是我三歲的時候，奶奶帶我去吃飯，結果有個人衝過來把我抱走了，後來是媽……那個女人帶人找到了我，之後他們就不再帶我出門了。」

「你不喜歡你媽媽？」她問。

她注意到，秦宥濯幾乎都是以『那個女人』來稱呼程婉兮，連一聲媽媽都沒叫過。

秦宥濯動作一頓，垂著眼喃喃著，「反正她也不喜歡我，我為什麼要喜歡她。」

「不喜歡你？」

「嗯，我之前……」

原本還在認真傾聽的程清揚突然眼神一厲，朝著不遠處的灌木叢望去，眼神冷得毫無溫度。

暗處拿著攝像機的人趕忙躲到牆後面，心有餘悸。

秦宥濯也被她這模樣嚇到了。

「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程清揚輕聲說道，又變成往日清冷的模樣。

秦宥濯眨巴著眼睛，怔怔看著她，接著主動牽起程清揚的手，朝她一笑，「清揚老師，我們走吧。」

雖然剛才的清揚老師確實很嚇人，但沒關係，她是清揚老師呀。

兩人回到皇家培訓中心。

程清揚這次沒有走後門，而是選擇了正門，和守著的保鏢迎面對上。

保鏢毫不意外，甚至主動開了培訓室的門。

秦宥濯暗暗握緊了程清揚的手，跟著她一起進去。

秦逸坐在黑色皮質沙發上，西裝褲包裹的修長雙腿交疊，黑眸如同幽深無光的潭水，被他鎖定的瞬間，彷彿有張無形的網張開。

而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放著一沓散開的照片，有程清揚帶著秦宥濯一起坐旋轉木馬的照片，也有兩人坐在長椅上吃冰淇淋的畫面……

「程小姐，你私自帶小少爺出門，要是出事了你擔待得起嗎？」特助厲聲質問，眼底滿是不贊同，

他從沒見過有哪個老師這麼大膽，竟然敢瞞著秦家人帶著秦家小少爺出去！

程清揚沒有說話。

早在遊樂場時她就發現有人在偷拍，也猜到他們偷溜出去的事敗露，只是沒想到秦逸竟然會親自過來。

「跟清揚老師沒關係，是我威脅她帶我出去玩的。」秦宥濯張開雙臂擋在程清揚面前。

明明比她還要怕秦逸，卻還是義無反顧地站了出來，並且把錯都攬在自己的身上。

「小少爺。」特助出聲提醒，餘光不住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