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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平字,皇帝也配不上,他敢說執事有制,不任意嗎?把大臣當做奴僕驅使鞭撻,能得平字,大臣們自認很剋制了。
新帝氣得不上朝,賈赦只能來勸。
&ldo;陛下,再生氣不可負氣。前朝有二十年不上朝的皇帝,大臣們高興得不得了,國家朝政由他們把持運轉,有生之年,未見亡國。&rdo;賈赦躬身一禮,&ldo;老臣武夫粗人,說話直來直往慣了,還請陛下恕罪。&rdo;
太子對岳丈還是信任的,抱怨道:&ldo;謝國丈教導,朕知道的,只是他們也太苛刻了。&rdo;
&ldo;陛下,公允的說,您認為該取哪個字呢?&rdo;賈赦問道。
&ldo;至少是美諡吧?先帝並非昏庸之主。&rdo;
&ldo;陛下,可否各退一步。臣為陛下勸說諸位大臣,您覺得康字如何?好豐年,勤民事,溫柔好樂曰康;無四方之虞,安樂撫民曰康。富而教之,合民安樂曰康。&rdo;也是美諡,避開了那些敏感話題,只說先帝好的,不好的人死燈滅,隨風飄散吧。
妥協、平衡,正是先帝交給他的帝王心術。新帝從沒有接觸過這樣的事情,先帝在時,有先帝鎮壓,有兄弟爭鋒,他連熱鬧都不湊的。新帝不太拿得準現在朝臣們是虛張聲勢,還是忍無可忍。既然岳丈如此說,他便信了。
賈赦作為中間人,調節了新帝和朝臣的關係,先帝順利停靈,百官、后妃開始哭靈,先帝的葬禮進入純粹的禮儀階段。其實他取康字,取中的是性無忌,淵源流通曰康。有沒有機會說出這層含義,要等日後賈家的結局。
外朝岳丈剛剛為自己解決了難題,內宮皇后又為自己分憂。
&ldo;先帝大行,舉國同悲。然三位孕婦懷的是先帝孫兒,格外貴重。這些日子日日哭靈,臣妾精心照看,仍免不了有疏漏之處。她們心中擔憂傷懷,不利子嗣。臣妾想向您請一道恩旨,等她們誕下子嗣,都封四妃吧。&rdo;
&ldo;這,好嗎?四妃不可輕予,我怕日後你不好調/教。&rdo;新帝遲疑,新帝對他的教導是平衡皇后和妃妾之間的關係,先帝沒說要是皇后如此賢德,他該怎麼辦?
&ldo;陛下說的是什麼話,諸位姐妹都是德榮婦工一流的人兒,即便有什麼不好,臣妾是皇后,您還會看著臣妾吃虧嗎?您放心,臣妾都想好了,王良娣封做貴妃、林良娣封做淑妃,還有賢妃、德妃的位置空缺,兩位良媛不論她們誰誕下子嗣,都能安排。萬一奉儀誕下皇長子,她位分本就低微……&rdo;
&ldo;朕還年輕,子嗣還多,就讓她自己養著吧。朕還希望皇后給真生個嫡子呢!&rdo;新帝著急打斷,宮中保養低微妃嬪子嗣乃是慣例,他當年就是因此被報給德妃的。
迎春低頭,仿若嬌怯笑道:&ldo;臣妾也這樣想。即便是奉儀誕下皇長子,也封她為妃。&rdo;
&ldo;愛妻如此賢惠大度,夫復何求啊!&rdo;新帝摟著迎春輕嘆。
&ldo;都是臣妾分內之事,當不得如此讚譽。不過陛下要答應臣妾,不要把訊息宣揚出去。畢竟還在先帝孝期,這麼急吼吼的說納妾封妃的事情,外面瞧著不像,好似陛下沒有哀毀傷心似的。&rdo;迎春幫著新帝整理衣領,順勢從他懷中退出來,溫柔笑道:&ldo;臣妾最知陛下,傷心哀毀是孝順,繼承先帝遺願、治理國家,更是孝順。後者乃是大孝。&rdo;
&ldo;皇后知朕!都交給你,還是你想得周到。&rdo;御史言官可不正盯著他這個新皇帝挑刺嗎?皇帝心滿意足把內宮事務交給皇后。
迎春把三個孕婦分別叫到自己宮裡來關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