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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晚枝搖頭:「做了便是做了,怎麼算都是值當的。」
唯一牽連的就是大哥和二姐姐四妹妹,可出事的不管是她還是顧書榆,她們都會受牽連的。
一切只能歸結於顧書榆起禍心害她。
今生既然這事由她主動做了,那她會負責的。
只是……她猶豫問道:「若嬋姐姐,我這樣做,你不會覺得我很壞嗎?」
齊若嬋看著她,「你哪裡壞了?不過是在被害之前,儘自己所能反擊罷了,若你沒察覺到端倪提前動手,這會要嫁去靳家的人可就是你了,你大哥的秋闈也廢了。從這一點上來說,我們二人倒是相似。」
姐妹倆相視,笑了。
女子身在後宅本就不易,若是不能為自己打算,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人吃幹抹淨害了命。
她們不過都是在為自己的命運鬥爭罷了。
顧晚枝不想去想太多沉重的事,她今天出來也是想散心,「守心道長說不宜久留,咱們出去逛逛吧?」
「好,去後山吧。」
殊不知,二人離去後,大殿右側的長案之後,傳出低低的對話聲。
大殿隔壁是一處小小的暗室,光線昏暗,唯有點起燭火才能看清四周。
「師弟,你怎麼看?」
宋聞崢手執燭臺,微微彎著腰,正細細端詳師傅在此處牆壁上所書寫的記錄,聞言停都沒停,「看什麼?」
蕭彧覷他一眼,「裝傻?你耳力好我是知道的,方才那兩位姑娘的話,你聽得比我清楚。」
「師兄為難我,」宋聞崢直起身來,「你知道我家中沒有內宅爭鬥,對於這種事向來不懂。」
「內宅之於女子,仿若朝堂之於男子,都是人與人的鬥爭,只不過朝堂上爭的是兵錢權位,內宅爭的是後院地位,中饋之權,還有夫君的敬重罷了。」
蕭彧負手而立,「內宅或許多年如一日,爭來爭去都是那幫子人,那幫子東西,可朝堂局勢卻是瞬息萬變,新舊交替時時有,每個人所圖的也各不相同。唯一的相同,二者都是稍有不慎滿盤皆輸。」
說到最後一句,蕭彧的聲音都變了幾分。
宋聞崢攏了攏眉頭,卻是接上了之前的問題:「師兄,你問我如何看待,其實我與那位姑娘一般想法,做了便是做了,怎麼算都是值當的,唯有不動才會一無所獲,反擊也是同理,與其被動等人謀害,不如伺機而動,反客為主。」
「你早回答不就好了,非要聽我嘮叨才肯說。」蕭彧笑了,又想到什麼,收起笑容,「倒是不知道這位顧三姑娘有這等見識膽量,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京中貴女也不全是繡花枕頭。」
宋聞崢垂眸,心底突然多了幾分警惕,但話已至此不得不說,「她確實是個有膽量之人。」
不然也不會在西山楓林反擊了靳遠書,又大膽地拉著他求教。
蕭彧淺笑:「當初你轉交證據時,借了顧三姑娘一用,我還好奇你為何選中她,原來你早就看清了她的性情,你的眼光我向來是相信的。」
宋聞崢重新執起燭臺,「師兄何出此言?」
「上回不是與你說了父皇有意為我選妃,我正為這事發愁,若能娶個出身高門的妻子,對我倒是有所裨益,可高門總牽絆太多,不如普通權貴之家。我看這位顧三姑娘心思聰穎,又有自己的手段,不是那等軟性子好欺負的人,出身又不算太高,倒是十分合適。」
他自顧自地說著,全然沒發現宋聞崢端著燭臺的手悄然握緊。
妻子?
「師兄是想娶顧三姑娘入東宮?」
蕭彧點頭,「上回我舅祖母去顧府赴宴,她回來後同我說,顧三姑娘是個聰明伶俐之人,她很滿意。」
蕭彧的舅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