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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霜和江晏州在車上聊天。

「世界真是很神奇。」沈清霜臉上驚嘆，「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們沒有報警，結果趙瓊父親還是沒有躲過這個牢獄之災。」

「而且原本只是要拘留幾天，現在因為搶劫的問題，還得坐牢。」

江晏州眸光冷靜，淡淡掀唇：「做壞事總是要受到懲罰的。」

「我們今天去哪裡吃？」

「太晚了，隨便找一家店吃吧。」

兩人最終隨便去了一家自助餐。

自助餐裡有很多飲料，有熱飲，有冷飲，也有新鮮的椰子。

沈清霜想喝椰汁。

攤位上的工作人員這會兒可能在忙其他事，並不在這裡。

椰子難開，但她如果費點勁兒的話，也不是開不了。

她站在那兒看了一會兒，跑去找江晏州。

江晏州正在拿她喜歡的帝王蟹腿，看了眼朝她跑過來的人，眉眼帶笑：「怎麼了？」

「我想喝椰汁，新鮮椰子出來的椰子汁。」

江晏州毫不猶豫放下手中的蟹腿：「走，開椰子去。」

他拉著她走到椰子旁，拿起小工具鏗鏗敲起來，沒兩下就敲出個小洞。

遞給沈清霜：「一個夠嗎？」

「夠啦。」

沈清霜點點頭，離開之前，她眼神亮晶晶地看著江晏州。

「怎麼了？」

沈清霜仰頭看他：「你發現了嗎？」

「什麼？」

「州，」沈清霜彎起眼眸，「我已經在學著依靠你了。」

聽到這話，江晏州手上動作一頓，微垂著頭看她。

斑駁的光在她臉上游移，像是小精靈在跳躍，但這些都比不過她眼裡的星光。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清霜說這句話的意義。

凡事不依賴他人的習慣，是清霜這麼久以來好不容易長出來的保護殼，這層保護殼能夠保護她在遇到困難的時候不受傷。

就如同以前她和季禹在一塊的時候，江晏州清楚，雖然清霜對那人很好，但依舊沒有放開那層保護殼。

而現在，因為他的緣故，清霜在試著打破這層外殼。

在試著依賴他。

他上前把人攬進懷裡，動作很輕很輕：「真好。」

謝謝你願意開啟心裡的門。

——

清江苑。

沈清霜回到房間的時候，看到裡面的東西呆了下。

「那是什麼？」她轉頭問跟在身後的江晏州。

身後的男人看了眼，隨口說道：「淨水器。」

「總是看你晚上下來喝水，多少有點不方便，而且好容易感冒。」

「這倒是我的疏忽了。」

沈清霜現在的房間裡，有沙發，有書桌，有梳妝檯，現在竟然連淨水器也有了。

她轉身看身後的男人，定定看了會兒。

「怎麼了？」江晏州輕聲問。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她只不過是連著兩次下樓裝水而已，雖然確實有些不方便，但也不是什麼要緊事，總不能一天到晚地待在房間裡不出去。

但她沒想到江晏州竟然注意到了這麼細節的事。

他的細節體現在方方面面。

像一個無形的網，把人一點一點包圍，最後沉溺其中。

如果他是個獵人，一定是個最成功的獵人。

男人聽到這個問話，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話，一樣，揉揉沈清霜的腦袋，理所當然道：「你是我的老婆，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這個回答並不能讓沈清霜滿意。

她微垂著頭，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