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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昭年想起來,太子這雙手光是保險就買了上千萬,平日裡更是養地精細,聽林只在重要的酒局裡,才會舉杯交盞,因而從未落下過任何職業病。
此刻正在……
紆尊降貴地替她暖踝骨?
謝昭年倍覺新奇,壞心思冒了出來,更想勾他了。
「太子能不能幫我也揉揉腰?這幾天一直縮在座椅上訓練,感覺都快腰肌勞損了。」
林留溪的視線睇過來,慢條斯理地揉著腳踝,卻並未有進一步的動作,像是在看她到底還有些什麼花樣。
揉腰?
或許是受了她影響,目光在她腰際微不可林地停留一瞬,便淡淡移開。
怕是經不起他的力道揉弄。
知道他不會輕易中她的圈套,謝昭年朝他柔柔一笑,一副謝和無害的模樣,拋磚引玉道:「那天我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你會來接我。而且——」
就知道她突如其來的示弱是有別的目的,林留溪鬆了手,好整以暇地等著她解釋。
「而且什麼?」
謝昭年不必再繃直腿,撐著床沿的手也放下來,湊過去抓他的衣擺,彷彿這樣說出的話也要有底氣一些。
「你又沒跟我說你要來,我也不算放你鴿子。」
林留溪冷嗤一聲,似乎並不滿意她的回答。「所以呢?」
「你就原諒我好不好?」
也不知道謝昭年從哪學的撒嬌功夫,捏著他衣擺的蔥白指尖逐漸滑落,一雙桃花眼裡狀似泫然欲泣,只扎眼的功夫,眼尾就蔓出幾分燻紅的色調來,不知情地還以為他剛才將她欺負地如何狠了似的。
林留溪被她這副模樣磨得心軟。
謝昭年見他神情略有鬆動,於是踮著另一隻腳往前探,拽住他衣擺的指尖轉而勾著他的手。
他骨架本就生得高大,指骨也長,謝昭年只摸到無名指,小心地捏著。
她還是第一次捏林留溪的指腹,原來他不僅指尖生得圓潤,捏起來也軟軟的,像小時候愛吃的軟糖。
謝昭年正捏得好玩,沒察覺到林留溪逐漸黯下的眸,他剋制地抽回手,阻止了小狐狸的作亂。
「我沒生氣。」
謝昭年:「沒生氣怎麼不回我訊息,聊天框幾乎滿屏都是我一個人發的,跟唱獨角戲一樣,會讓我覺得特別失落、特別難過、特別想哭。」
她一連說了三個特別,好像真的為此傷心抑鬱似的。
理直氣壯地反過來控訴他。
小狐狸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挺大。
林留溪就算是有再大的脾氣,也被她磨得沒了稜角,不由地失笑道:「先前樂此不疲給我發簡訊的時候,倒是沒覺得你受了多大打擊。」
「原來太子看到了啊,我還以為你真的沒有智慧型手機呢。」謝昭年笑吟吟望著他,故意咬重了『太子』兩個字,一雙有靈氣的眸子裡滿是得寸進尺的挑釁。
她那張臉本就足夠瑰麗冶艷,室內柔和的光線映瞳眸裡,像是被凌凌春水浸透過,像是渾然天成的嫵媚與不諳世事的天真融合。
羽毛似地勾住了他心底的軟處。
聽到那個稱呼,林留溪眉尾輕抬起極小的弧度。
她像是察覺到了他的情緒,笑著抽回手,指尖在虛空中劃過,尚未落垂之際。
林留溪倏地傾身上前,捉住了她的手。
男人寬闊胸膛陡然靠近,向來冷懨的眸子裡只餘一片晦暗不明,鼻尖的冷木香氣如溪潮般迅速侵蝕著謝昭年自我保護的空間。
「除了你,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了。」
不待謝昭年反應,林留溪謝熱乾燥的指尖穿過她的指縫,同她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