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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正欽摸著下巴,「要是沒有檢驗出血跡存在,他又問是哪裡沾的,不告訴他他就什麼都不說,這該怎麼應對?」
「就說在右手串著天珠的手繩上。」許楓想也沒想就回答,「紀雲的慣用手是右手,拿銳器殺死於子昂的那隻手上,有著的天珠及其手繩,是最有可能查出血跡的,就算沒有查出,手繩是由兩股線糾纏編織而成,最容易藏納血跡,也是最能讓人相信,並心虛懷疑,是自己沒有處理乾淨。」
「處理?」嚴正欽聽到了關鍵詞,想到了什麼,「對啊,死者流了那麼多血,不可能兇手身上沒有一點血跡的,要是能找到紀雲處理沾染了血跡的物證,那不是很容易定罪?」
許楓搖頭,「沒用的,你就沒想過紀雲為什麼要處心積慮裝作落水,並在醒後提供錯誤資訊嗎?」
「混淆視線,也讓自己有時間去消滅證據?」
「你說的這些,當然也是他的目的之一,但還有其他的。」
許楓說著,借著餘澤手上的花灑沖乾淨手裡的泡沫,並將多吉清洗的任務全部交給餘澤,自己跟嚴正欽掰碎弄清這裡頭的貓膩。
「根據你說的出血量,紀雲行兇過後,身上必然是沾了一大片血跡的,有關這個你就要想到,當時命案的發生是在晚上,或者臨近天明時分,不管是哪個時間裡,處理血跡都是很不容易的,因為夜色太過昏暗,很容易發生遺漏,這對於紀雲來說是很大的不利。」
「再加上他是從外地剛回來古堡這邊,古堡裡又有梅朵的存在,不管是處理沾了血跡的衣服,還是將衣服帶回古堡藏起來,都是要冒很大風險的。所以,他在殺死於子昂,並挖完坑將其埋葬後,首先最重要的是處理衣物上的血跡,再是拖延時間,將這夜晚度過,等到第二天天亮,再行回到現場查缺補漏。」
嚴正欽聽許楓這麼一說,才醒悟過來,雙手一拍道:「你說的是哦,落水可以解釋,衣服上的血跡用水沖洗後濕漉漉的原因,就算衣服上有小部分血還可以解釋為,落水後身體撞擊到某些地方,有傷就有血,一切都能夠勉強說通。」
「等他醒來,先是轉移警方注意力,再是回到古堡附近,消滅所有證據,然後二次清理現場,難怪我們是在他說的落水處找到他的。」
許楓點頭,「所以,可以推測,紀雲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沒處理乾淨,而你們呢,針對這個來詐他,或許能得到不錯的結果。」
「行,我這就去實施。」嚴正欽說完,風風火火地又跑了。
而許楓見狀,只是搖搖頭,重新加入多吉的清洗陣營,因為要每一處都搓洗乾淨,所以花費了相當長的時間,期間除了偶爾配合的話語,就是天南地北的閒聊。
「你看起來很懂得怎麼照顧狗,是專門去學過,打算自己養一隻嗎?」
「不是我想養。」餘澤搖了搖頭,「餘昭上初中的時候,他有一個朋友家裡養了只很好看的狗,天天在別人的面前炫耀,餘昭每每都表現地很羨慕,我偶然得知這件事,就想著餘昭可能會想養條小狗,家裡有位新成員要來,總是要了解一些事情的。」
說著,他輕柔地摸了摸多吉的腦袋,「可是,我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他說這件事。」
「他是個很懂事的小孩,而懂事的小孩,往往都會選擇委屈自己。」許楓說著,用沒沾到泡沫的手肘碰碰餘澤,「你也是。」
餘澤聽懂了許楓的意思,唇角微勾反駁道:「你才是小孩。」
說完,他才像是感嘆一般,「之前我以為他沒那麼喜歡小狗,直到昨天,我看著他抱著多吉驚喜的樣子,才知道,這哪是不喜歡,只是他把喜歡隱藏起來了。」
「人與人是很難心意相通的,越是親近的人,就越是膽怯,所以父母與子女、彼此相愛的情侶、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