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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笙也很想集中注意力仔細聽,但他溫熱的呼吸就在耳邊。
「看字。」喻文州輕笑出聲。
時笙猛的回神,眼光落在了桌面上的宣紙上。
『喻文州』幾個字赫然呈現在眼前。
喻文州繼續笑,「笙笙很棒。」
時笙只覺得臉有些燙,走神被抓了還要被誇。
她輕咳了一聲,看到晾在旁邊的幾張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她的名字。
她側頭望著他,眼底儘是不解。
喻文州看著小姑娘一臉迷糊的樣子沒忍住在她耳垂上捏了捏。
「我的字這幾年好像還算有進步。」他道。
所以和幾年前時笙看到的可能有點不一樣。
時笙更不懂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喻文州笑,「笙笙有覺得那天看到的字眼熟嗎?」
時笙抿唇,她是真的有在認真思考,但是腦海里依舊沒有任何印象。
「大學錄取通知書還在嗎?」喻文州繼續問。
京大的錄取通知書早些年在報到以後是要回收的。
通知書既有通知考生錄取的作用,同時也作為新生的入學憑證。
但就是從時笙入學的那一屆開始,錄取通知書不回收了,大家可以作為紀念一直留著。
聽到這裡,時笙心裡突然突然有了些猜想。
錄取通知書雖然不會隨時帶在身邊,但她是有拍照留念過的。
中途換過一次手機,如果她沒記錯,應該是存在手機的雲盤裡了。
「我去拿手機。」說完,時笙從他懷裡鑽了出去。
時笙急沖沖的跑回了房間,拿到手機以後就開始在雲盤裡翻找以前的照片。
很快,她翻到了收到錄取通知書那天拍的照片。
時笙又急沖沖的跑回了書房,對著喻文州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想再看看那天你給我看的字。」
喻文州笑,「好。」
說完,他走到一旁的書架前,將那天給時笙看過的那沓宣紙又遞給了時笙。
時笙將手機裡的照片放大,又仔仔細細的跟紙上的字對比。
因為沒有找到相同的字,時笙始終覺得這樣比對不夠準確。
最後,她只得將喻文州今天寫的那幾張紙拿過來看了又看。
一個人的字無論再怎麼進步,有些小習慣和字裡的韻味始終是難改的。
時笙發現,通知書上她的名字,和喻文州寫在紙上的她的名字,是真的很像。
在寫『時』字的日字旁時,都沒有寫成完全封口的樣子。
在寫『笙』字的竹字頭時,連筆的位置都一模一樣。
時笙有點不敢相信。
她不可思議的望向喻文州,「我錄取通知書上的名字是你寫的?」
喻文州看著她笑,隨即點點頭承認,「是。」
她的大學通知書就是他寫的。
一筆一畫。
都是他寫的。
京大每年的錄取通知書都是請學校的書法老師來幫忙寫的。
喻文州的姨夫是京大招生辦的老師,那天喻文州本來是去找他的,結果剛好遇到一位書法老師不舒服先走了。
但錄取通知書急著要,喻文州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被拉上去頂替的。
很巧,那個老師負責的就是寫美術學院的錄取通知書。
老師前面已經寫過兩張了,喻文州看到的第一個錄取資訊就是時笙的。
因為看到上面高中畢業學校寫著九中,喻文州沒忍住多看了兩眼。
照片裡的小姑娘扎著高馬尾,對著鏡頭抿唇在笑,看起來青春又靚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