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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啟了電腦,寫了一會兒要交給steven的稿子,處理了一些二次元的其他訊息,然後,不抱太大希望戳開了任聞正的v信。
「在忙麼?」
等了幾分鐘,任聞正果然沒有回答,看來依舊在忙。
顧方圓於是戳了王啟的v信,提了今天返程時剛好看到影片的事,最後補了一段話。
「我感覺我身邊的保護像是個篩子,我送任玄顧上學的時候,路過大屏那邊還沒有這個影片,結果回來就開始播放了。王啟,我知道國外的事非常重要,你的大部分精力要投在專案上,但如果你覺得忙不過來,可以再給我推薦個人。」
「抱歉,」王啟的訊息回復得很快,「顧先生,對方似乎僱傭了專業的團隊來獲取您的資訊,在他們沒有明確表露出惡意的前提下,我方也無法採用相應的法律手段予以制裁。但我方已經委託中間人警告對方不要再騷擾您,也正在加強安保力量,同時,已經篩選出了洩露內部資訊洩露的工作人員,並將其按具體情節調離崗位或予以辭退。」
顧方圓也知道按照目前國內的法律,對這種言語上的叨擾幾乎沒有相對應的懲戒措施,王啟已經盡力了。
而譚申所做的一切,甚至都很難被判定為「竊取他人隱私」,畢竟大屏影片、拍攝照片、送來請柬、商議合作這些事都可以被歸咎於「巧合」。
譚申是「巧合」地出現在顧方圓的身邊,又不違法,最多算嚇人。
王啟再次詢問是否要向任聞正匯報,任聞正能夠調配的資源要遠大於王啟,包括一些灰色地帶的人脈,應該能夠遏制譚申堪稱放肆的行為。
但顧方圓得知任聞正一夜沒睡、現在還在開會後,還是嘆了口氣,說:「別告訴他。」
「……是。」
在絕大多數的時候,強勢的伴侶的確是避風的港灣,但在一些時候,伴侶也會因為種種原因、無法解決所有的難題,還是要靠自己來面對。
顧方圓平復了一會兒心情,傭人敲開了門、低聲詢問今晚他準備在哪裡就寢。
顧方圓想了想,說:「還是回主臥吧,順便把我的手機拿上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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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方圓吸了一杯冰檸檬水,猶豫再三,還是按下了手機的開機鍵。
然後手機裡塞進了三條來自譚申的訊息,不知道他採用了什麼手段,竟然繞過了手機的自動遮蔽功能。
「睡吧,不嚇你了,晚安。」
「醒了麼,昨晚為什麼關機?」
「你出門了?我給你準備了驚喜。」
顧方圓看完了這三條資訊,他現在認同王啟所說的「他有個團隊」這個結論。
他依舊不想回訊息,也懶得刪訊息拉黑人了,反正不管怎麼操作,似乎都擋不住譚申。
他看這個手機有點煩,正想把它放遠一點,手機又響了一聲,新的訊息到了。
「為什麼要不告而別?顧方圓,你怎麼狠得下心。」
顧方圓看過了這條訊息,他將手機用力摜到了柔軟的床上,看著它在床上彈跳了一下,又平躺在了床墊上。
他閉了閉眼,罵了句:「因為你傷透了我的心,你是個人渣,我迫不及待想擺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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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方圓罵完了這句,他又怕極了。
他很怕譚申從哪個犄角旮旯裡突然冒出來,站在他面前質問他,就像他十年前很恐慌的那樣。
明明被傷得遍體鱗傷的是他,明明被渣得心如死灰的是他,明明他是受害者,卻覺得「離開」這件事,對他而言,無異於背叛了譚申,背叛了他們這麼多年的感情和約定。
他當年是多麼固執啊,固執地堅守著「他可以負我,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