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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思瀾心頭一震,一股屈辱浮現上來,她剛想解釋。
就聽到蕭銜冷漠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緩緩說道:「我們蕭家三代為將,我祖父雖為皇子,一生戎馬駐守邊疆,兒女情長在他眼裡抵不過安平國一寸疆土。」
「即使如此,他也給夠我祖母尊重,一生未納妾也沒養過外室。」
聽著蕭銜平靜的聲音,李妙妙抿著唇,她忽然有些理解蕭銜為何會自暴自棄了。
「我父親接過祖父手中的軍權,他與我母親青梅竹馬,他們琴瑟和鳴羨煞旁人,母親從小教導我們兄弟倆要守信守義,卻沒教過我們,守信守義也要看對方是什麼樣的人。」
「挾恩求報你比誰都玩的厲害。」
說到這裡,他五指漸漸收緊,聲音越來越低。
「因為你跟太子你追我逃的感情把戲,我父親五馬分屍,我母親發配軍營充妓,因外祖父向皇上求情,才落了個毒藥賜死的下場。」
說著這裡,蕭銜笑了,笑得又瘋又邪。
「而我,雙腿盡廢,像條死狗一樣被拖到刑場,眼睜睜看著蕭府上下幾百口人在我面前行刑。」
「你見過下雪天,幾百個人頭就像紅燈籠一樣墜落,血染紅了刑場往外流了近一里地的畫面嗎?你沒見過,因為你在床上跟太子溫存。」
範思瀾聽旁人說過,她當時也很心痛。
但遠不及蕭銜說出來的震撼。
「我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我只求你讓我治好你的傷,就當為我蕭家的事贖罪行嗎?」
聽到贖罪,蕭銜胸膛的怒意越來越重,他一掌拍在桌上,四方桌瞬間從中間開裂。
範思瀾嚇得跌倒在椅子上。
空氣逐漸凝固,範思瀾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片刻,蕭銜冷然地說:「你那點本事,我瞧不上,她給你一百兩銀子,你按照我的單子把藥材抓給她,以後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我嫌噁心。」
第74章 她沒在碗裡下毒?
聽到這裡,李妙妙也不再繼續聽了,趕緊從筐裡拿了幾個土豆出房。
經過堂屋門口,門正好也從裡面拉開。
看到範思瀾一張漂亮臉蛋掛著淚珠,她裝作不知情,「範大夫,你眼睛怎麼紅了?是不是桐油燈燻著你了。」
範思瀾愣了一下,連忙用手帕擦掉眼淚。
隨後對李妙妙說:「可能是吧,姑娘,我給你家相公開好了藥單,你方便的話跟我去一趟藥鋪,把藥拿回來。」
李妙妙回頭看了眼天空,一去一回,估計回來的時候天都黑了。
不過,為了他的病,早點把藥拿回來熬製也好。
她抱著土豆剛想答應,蕭銜冷然如常的聲音響起:「明日再去取,我一個人削不完地上的竹子。」
聞言,李妙妙看向他。
見他面無表情的臉上染著幾分陰鬱,她斂眸。
想起蕭銜說的那些話,他也是個可憐人,算了,還是在家陪他吧。
抿唇回道:「範大夫,我還是明天上午來取吧。」
範思瀾露出一抹苦笑,「也行,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李妙妙點了下頭,趕緊走到廚房把土豆放下,又從袖子裡面的口袋掏了幾個銅板。
對小丁說道:「謝謝小兄弟,這幾個銅板就當請你喝茶了。」
就燒了個火,賺了近十個銅板。
小丁開心地沖李妙妙笑道:「謝謝姑娘。」
送他們上後山,看著他們遠去,李妙妙才原路返回。
剛走到家門口,她就聽到蕭銜陰鷙地沖李霸天喊了個字:「滾。」
李霸天像是知道蕭銜很慘似的,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