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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背心遮不住肩膀旁,以及從鎖骨往下的指甲痕。
那些印子都不淺。
像是…像是被凌虐。
安雯背脊一僵,手指一頓,耳根紅了一片。
她慌亂抬了一下眸,他帶著墨鏡,看不見神色,但他嘴角勾著肆意的弧度。
安雯眨巴眼睛收回視線,又給人把釦子扣上,聲音低:「我不是故意的。」
他淡淡的『嗯』了一聲。
釦子扣好,手剛要放下,被握住手腕。
安雯看顧崢拉著自己的手,那罪魁禍『手』。
總不是現在要算帳?
因為確實抓得狠,她有兩分莫名其妙的心虛,又有八分的理直氣壯:「你不是…也很兇?」
這話把顧崢逗笑了,笑出聲。
他拉著她手腕親了一下指尖,有很多曖昧和刻意:「我哪裡兇?」
海風徐徐,絲絲涼爽,吹不散安雯臉上的緋紅。
這種事,怎麼好一一辯證。
是說他自身條件上很客觀的『兇』,還是說他速度力量上很主觀的『兇』?
怎麼說,都有正中下懷的意思。
她甩開他的手,往前走。
顧崢撐著太陽傘,閒庭信步跟上,勾住她肩膀往懷裡攏。
她雙手環抱胸前,腦袋裡幀幀幅幅,斜睨他:「流氓!」
他又笑了,微微收著下顎,問:「哪裡流氓了?」
她目光上下一遭,莫名覺得他此刻像個壞男人!
她言簡意賅:「流氓人,說流氓話!」
「我說什麼了?」他問得不懷好意,「不是都順著你在說?」
安雯說不過,停下腳步,警告意味:「顧崢!」
顧崢沉了口氣,意思很明顯:「到底誰兇?」
下一秒,他又點頭,一副無奈認罪的模樣:「好,是我兇。」
明明認罪了,還得迎接他女朋友小拳頭伺候。
一點兒不經逗。
一路上,安雯時不時想起,就給顧崢手臂一拳。
她那點勁,不痛不癢。
如老人所言,這片海灘鮮有人至,不像別的海域,在這種節假日,跟下餃子似的。
這邊人少,攤販也少,只有一個售賣清補涼的小間,門口排著小隊。
一個小孩抱著清補涼路過,安雯視線順著移動。
這清補涼看上去不含糊。
用大半個椰子做碗,裡面盛著各種可口食材。
有西米,芋圓,芒果……
還有球形冰淇淋,上面插著一把小紙傘。
安雯饞了,又不願意去太陽下排隊,揪顧崢花襯衫搖,諂媚眨眼睛:「阿崢…」
她的男朋友聰明。
他往那邊看了一眼,回頭時手掌捏著她後頸,湊上去親了一下,揉她後腦勺:「在這兒等我。」
安雯一臉乖巧,猛猛地點頭。
他戳了一下她腦門。
安雯摸著腦門,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顧崢今天好有興致逗她。
不過這樣的感覺,居然不賴。
其實真要細說,安雯目前沒找著顧崢任何缺點。
甚至時不時還為之意外的心動。
比如說現在,他去給她排隊買清補涼,應該是排到了,他給她打電話,問她紅豆和綠豆能不能吃?
他還跟售賣員禮貌抱歉,說女朋友堅果過敏嚴重,需要確定一下。
當時安雯瞬間戀愛腦,覺得顧崢就算給她毒藥她都吃。
確實是瞬間的想法。
她當然不會傻著吃毒藥啊。
但她有信心,她的男朋友肯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