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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可以靜觀其變。況且,少爺如果已經做出選擇,就算是老爺子也改變不了。」
「哼,我還用你提醒?」華裳瞪了唐景一眼,「算了算了,我才懶得操心這種事。只要宸御好好活著,我什麼都不求。」
這次,唐景沒有應和。
如果他說,只要藍家那位小姑娘好好的,那麼少爺自然也就會好好的。
少爺的喜怒哀樂,亦或是生與死,完全取決於那位小姑娘,當年是,現在是,未來亦是。
這麼說的話,難免會惹夫人想起那段難熬的記憶。
尤其剛剛夫人還親眼看到少爺為了藍家小姑娘失控受傷的模樣。
所以算了,他不說了。
「唐景,我想喝咖啡了。」華裳已經邁步離開了。
「好的,我親自給夫人泡。」
此時的房間裡。
看著充斥在男人眼中的血紅漸漸褪去,藍思梨卻沒能鬆口氣。
但她不知道該問些什麼,或是該說些什麼。
她說不上來。
剛才,夜宸御衝進來抱住她的那一刻,他的舉動,甚至是每一次呼吸,胸腔的每一次震動,都讓她覺得他好像有些不太一樣,不太正常,一點都不像平時的他。
甚至僅僅就只是因為她沒有及時回應他,這個男人竟然就將自己的手弄得血淋淋。
手不要了?
不疼嗎?
之後,哪怕是鬆開她,她以為他已經平靜了,可是他的眼睛卻是無焦的,像是失了魂般。
直到席柔說出那些「批評」她的話。
這個男人好似才真正的清醒過來。
他將她拉到身後,護著。
一切都做的那般自然,就像是身體的本能快過大腦所作出的反應。
然後,她便又看到他的那雙墨瞳再次充斥血紅。
這是她非常熟悉的顏色。
血紅,嗜血的紅。
所以她知道,夜宸御對席柔說的那句話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他說:誰說她壞話,那就得死。
誰若是傷害她,他絕不讓那個人活。
無論是誰。
這樣的夜宸御,讓藍思梨一時間有些慌。
假如真的被這個男人知道她正在做的事,知道她必須要做的事,又會如何?
大概這個男人為了她,會不惜與整個世界為敵吧。
「藍思梨。」
看著小姑娘垂著眼眸認真為自己處理傷口,夜宸御忍不住輕聲喚著。
「嗯?」藍思梨沒有抬頭,手上的動作也未停。
「其實你,已經把過去的一切都想起了對吧?包括你的家人,還有藍家被屠的那個晚上。」
「嗯。」藍思梨沒否認。
「……」夜宸御默了片刻,繼續開口,「那你自己呢?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還活著?」
「美人哥哥呢?為什麼你們會認定那時我死了呢?」藍思梨依舊沒有抬頭,聲音無波無瀾。
她終於能問問美人哥哥當年的事了。
夜宸御像是陷入了那段最痛苦,痛到心死的回憶,漆黑的眸子越來越深。
「當時我趕到藍家,先是發現了滿身是血的肖佐。」
聽到肖佐的名字,藍思梨目光閃了閃。
「我從肖佐口中知道你去了懸崖方向,我一邊朝著懸崖跑去,一邊大聲叫著你的名字,可就是沒有你的回應。直到我在懸崖邊發現一灘血,新鮮的血,還有……」
夜宸御緊緊地盯著藍思梨,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還有一隻被鮮血浸透的鞋子,你的鞋子。」
「……」藍思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