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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芙更委屈了：「我看你心情不好，不太想和我說話。」

周亦琛起身走到病床前按了鈴，讓護士過來幫忙處理一下傷口。

地上還燒著零星火光的香菸被周亦琛一腳踩滅，周亦琛道：「有什麼跟我說一聲就好，我還不至於一句話都不跟你講。」

護士端著託盤走了進來，問：「怎麼了？是傷口裂開了？」

周亦琛指了指林芙，說：「是她，她剛剛被我燙傷了，你幫她看看。」

護士「哦」了一聲，「傷到哪了？」

林芙低頭看了一眼接近大腿根部的位置，聲如蚊蠅：「這裡。」

護士一瞧，不得了。問：「怎麼搞的？」

周亦琛說：「菸頭。」

護士皺了皺眉，拿了酒精讓林芙自己消毒，一邊給她藥一邊道：「你們這些小年輕玩點情趣可以，但傷害身體的事還是注意，這次燙的是大腿，下次就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了。」

林芙被說得臉頰一赧，耳朵都紅了一大片，她細聲提醒道：「是不小心燙傷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護士卻見多了這種人，「你也不用解釋了，現在這社會風氣就這樣，肛腸科，內外科多的是你們這些玩情趣的年輕人，把握不好尺度把對方送進醫院的，還有想提前試一試，結果把人弄傷的，他們的說辭跟你們一樣，都說是『不小心』，誰會無緣無故在這地方燙菸頭啊，還燙在這。」

林芙見這事越描越黑，乾脆不說了。

等傷口處理好護士離開，林芙的耳朵像在開水裡燙過一遍似的，紅透了。

她突然發現周亦琛的臉細膩如玉石，不禁一愣：「你臉上的傷都好了。」

周亦琛一頓，反應過來，點了點頭：「早好了。」

林芙伸手去拿沙發上的包，周亦琛攔住她，道：「你不用走了，就在這坐著。」

林芙愣住，就聽見周亦琛問她：「疼不疼？」

清涼的藥勁過去之後，剩下的是壓都壓不住的痛感。

林芙穿得短褲，香菸直接和肌膚接觸，印得有點深。

林芙皺了皺眉，甕聲甕氣地說：「有點。」

她比較擔心，「會不會留疤？」

林芙這雙腿生的勻稱，不像那種筆直的筷子腿，是有點肉但又不過分肉的好看。

要是留下一點疤……

周亦琛說：「已經及時處理了，這段時間勤換藥看看，應該不會留疤，要是留了，我會負責。」

林芙心裡一咯噔，負責？怎麼負責？

林芙這兩天倒是被一些網路短劇荼毒了雙眼，每次一想起男主撩起女主那些尷尬的臺詞就有點條件反射。

林芙嘟囔著，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眼睫毛像蜜蜂扇動著翅膀一樣輕顫，「你打算怎麼負責？」

周亦琛頭也沒抬，只說：「雷射手術，去疤手術，我會給你找最好的醫生，手術費不用你擔心，我會付。」

「就這麼負責？」林芙問。

周亦琛點了點頭，「不然你以為？」

林芙抿了抿唇，沒說話，光線從身後的窗戶照進來，身影被攏在光線裡，似是灑下一層晶瑩的糖粉。

她有點不開心。

周亦琛後知後覺，問她：「你想讓我怎麼負責？」

林芙抬起眼，咬了咬唇，紅潤的唇部被牙齒咬得水光發亮。

她拉了拉他的袖子，瑩潤的指尖拽住他的衣角，心臟都快跳出來，「我想做你的女朋友，可不可以？」

周亦琛一愣，看到她腿上的傷痕，沉默了很久。

久到林芙都覺得自己莽撞，沒戲了，就聽見周亦琛道：「可以是可以，不過……」

「不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