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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槐安猛地抬頭,腦中空白一瞬,心忽地一揪,抬手用袖子往眼睛橫著一抹,還帶著哭腔啞聲高喊道:「你!你這人怎麼這樣!」
「我怎麼樣了?」
「你方才還說……」沈槐安急急接話,顧不得羞臊地低聲道:「想著我,歡喜我!你這就不認了?」
鶴華輕抿唇瓣,噙著笑道:「可是你說我們是朋友。」
沈槐安一時訥訥,用力地攥了攥手,壓下自己心底的起伏說道:「那你……你自己沒個什麼想法?」
鶴華搖搖頭說道:「沒有哦。」
他在心底唾棄自己矯情極了,說喜歡不敢認,說不喜歡又委屈得厲害,橫豎心裡都不對勁,越想越憋屈,越憋屈越委屈。
剛停了的淚珠子又湧了上來,他伸出手試探性地輕輕拽著她的袖口,咬咬唇,瞄著她的臉色,見她沒有抽出衣袖,壯著膽子說道:「你別逗我了。」
鶴華笑出了聲,再抬眼時正色道:「我是真的不懂,若你說是朋友,我也認。但如果,我說是如果你能接受的話,我想試試,畢竟我現在還挺……喜歡?應該算是喜歡你吧,你想試試嗎?」
若說有多喜歡沈槐安也不見得,只是覺得好奇,世間情有萬般,唯獨這情愛她沒嘗過。
沈槐安低垂的目光似乎在有意無意地躲避著什麼,有些不敢正視面前之人。
說罷,鶴華輕搭上他放在腿上的手,見他猛地一顫,只當他是不樂意收回手來,沈槐安忽地拉住她要收回的手。
鶴華蹙眉,追問道:「你到底樂不樂意?」
沈槐安聽著自己怦怦跳的心跳聲,忍不住地直點頭,掉進那雙藏著星星點點笑意的桃花眼裡。
他整個臉都漲紅了,耳廓灼熱,喉頭滾動了一下說道:「我……我會對你好的。」
現下他能保證的唯一隻有這個了,不過好歹是司禮監出來的,還有些人脈關係,當年調離那事又有些蹊蹺,回頭仔細想想,說不定還能爬回去。
等重新回到御前,再想辦法往上夠一夠,不說像先帝那會的司禮監提督那樣權傾朝野,好歹手頭能寬裕些,在宮裡行個方便也是好的。
沈槐安心裡七上八下的盤算著,往後十幾年的打算都快做完了。回過神來陡然發現鶴華一直沒再開口,心裡頓時一慌。
不自覺地嚥了口津液,低聲道:「你、你怎麼不說話?」
總不能是……這就後悔了吧!
沈槐安緊張地去瞧她的神色。
鶴華見他剛才喜不自勝的樣子,心裡某處被觸動了一下,心跳驟然間有一些加速,怔怔地伸手捧著他一邊的臉頰,用拇指摩挲著說道:「你真好看。」
「咳!」茶點婆婆突然高聲故意地咳嗽了一聲。
沈槐安驚醒似的猛地往後一仰,躲開她的手心,卻沒坐穩,眼見後仰著往地上摔去。
他心下正慌,鶴華抓住他手臂一拉,將他圈在懷裡站穩了。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縮了縮脖子,微微掙紮了兩下,從她懷裡退開。
茶點婆婆笑眯眯地走過來,帶著些促狹地說道:「真是對不住二位,天色不早,老婆子我這要收攤啦。」
沈槐安白暫的臉頰暈著一層淡粉,愣愣地點點頭,轉身就要走,鶴華連忙拉住他的手,笑著說道:「茶錢。」
「啊?哦。」沈槐安伸手掏出來荷包,倒出兩碎銀放在桌上。
茶點婆婆連連擺手,調笑道:「用不了那麼多,兩位看著般配,我孫子和孫媳婦也就你們這麼大,要是沒散碎的銅錢,就不用給了,我看著你們順眼!就當老婆子給你們的新婚隨禮得啦。」
茶點婆婆見他二人年輕,紅著臉像是打情罵俏地在說小話,瞧著感情很好的樣子,便以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