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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衝上來救了他,還是現在答應了要幫忙就容不得季餘自己拒絕。
是個很好的人。
眼看著第一顆紐扣被已經被解開了,白皙的鎖骨在襯衣下半露半遮,季餘腦海里突然靈光一閃。
脫口道:「要是脫了,穿衣服該怎麼辦?」
說出來以後越發覺得有道理:「脫還可以剪開,穿就不行了,而且這是受傷的第一天,最好還是不要動它,所以還是不脫了。」
商遠舟想了想,「也是。」
季餘頓時鬆了一口氣,正要說話就見商遠舟轉身出去了,他抬腳要跟著出去,又聽到一句:「在這等我。」
他站在原地,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商遠舟很快回來了,帶著一個凳子,沒有靠背的那種。
將凳子放下後,半握著季餘的肩讓他在凳子上坐下,「我給你擦擦。」
季餘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洗把臉就好。」
商遠舟聲音平穩:「身上汗津津的不舒服晚上也不好睡,早點弄完你也好早點休息。」
「病號就不要逞強了。」
季餘最後還是沒有拒絕,他提出的事情他自己又扭扭捏捏,浪費的不止是他自己的時間。
商遠舟今天應該也很累了,早點結束他也能早點休息。
雖然已經浪費很多了…
這樣想著,又有些歉疚。
花灑噴出水珠發出嘩啦嘩啦的水聲,衛浴室內很安靜,誰都沒有說話。
在水放熱了以後,商遠舟把花灑取下來放進了水盆裡面,不多時就放好了滿滿一盆水。
修長而又骨節分明的手拿著帕子浸進水裡,讓它吸滿了水分後再擰乾。
帕子不大,是個小毛巾,商遠舟拿在手裡能將它完全包住。
將擰乾的帕子抖開,商遠舟疊了疊,就要從季餘的衣擺下探進去。
襯衣的紐扣沒有解開,一隻手帶著帕子探進去,將薄薄的內搭襯衣撐到緊繃,也把商遠舟的手牢牢禁錮在裡面。
衛浴室內安靜得連水聲都沒有了,靜得能聽見兩個人的呼吸聲。
衣服上突起的輪廓可以清晰的看到衣下的手在怎樣動作。
一下一下,或輕或重的揉搓。
季餘開始後悔為什麼要買這麼小的帕子,它不能完全遮住商遠舟的手,手指輕微蹭過面板的滾燙酥癢,讓他身體忍不住的戰慄。
太怪了,真的太怪了。
商遠舟很小心,也許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也許是不習慣摸一個男人,剋制著不讓自己的手觸碰到他的面板。
但怎麼可能完全不碰到,這樣的小心帶來的結果就是觸碰變得若有似無,像某種曖昧的摩挲。
後背在季餘的煎熬中擦完了,商遠舟從開始就沉默著,拿著帕子放回了水盆裡洗淨後擰乾。
擰帕子的手攥成拳,骨節凸起,手緊繃著,力道大得手背上青筋好似在跳動,一道輕微的斷裂聲音響起。
商遠舟手上一頓,鬆手把帕子開啟,帕子中間裂出了一道口子,這口再大些,本來就小的帕子就要變成更小的兩半了。
他將帕子疊起來遞給了季餘,面上是一貫的平靜自然:「前面你來吧,一隻手可以嗎?」
「可以。」季餘連忙點頭,緊繃的心情也放鬆下來。
要是前面商遠舟也要幫忙擦,他才會覺得奇怪了。
他就說,商遠舟估計就是不想摸到一個男人的身體。
等季餘擦好後,商遠舟又洗了一次帕子,再換了一盆乾淨水,將帕子重新洗過,將後背又擦了一次。
季餘接過第二次遞過來的帕子,對商遠舟道謝:「今天真的麻煩你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