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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則臨是做生意的,不是做慈善的,李特助跟了他這麼多年,清楚他的投資標準,一些資質不佳的小公司,初篩的時候就會被篩掉,它們的意向書完全不會有機會遞到他面前。這回李特助跳過公司程式,打破規矩,無非是因為任驍是聞月的男友。
紀則臨看向任驍,他還在等著答覆。
「公司有相應的流程,你把意向書發到我司的對公郵箱裡,之後會有人告訴你結果。」
紀則臨態度客氣,但擺明瞭就是在拒絕,紀氏這麼大個集團,把意向書投郵箱無異於石沉大海。他立刻爭取道:「紀總,你給我一個機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紀則臨習慣了這種事,凡是在公共場合,他總會碰上那麼幾個想拉投資的人,每個都拍著胸脯保證不會讓他虧本,任驍不是第一個,自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你找我拉投資,聞小姐知道嗎?」紀則臨問。
任驍往聞月方向看了眼,她正站在王瑾珍身邊,和人說著話。他遲疑了下,說:「她知道。」
「月月一直很支援我,當初我爸媽都不同意我創業,是她鼓勵我去嘗試。所以,紀總,請你給我一個機會,我不想辜負月月的信任,我會向所有人證明她的選擇沒有錯。」
任驍說這話時語氣堅定,眼神中透著野心,看得出來,他的確很喜歡聞月,想讓她過上更好的生活。
從學生時代走過來的愛情,至少真心是毋庸置疑的。
紀則臨失神片刻,餘光見王瑾珍和聞月走過來,便客套了句:「我會考慮的。」
任驍還要和朋友去看公司場地,開學典禮結束後,他和聞月知會了聲,先走了。王瑾珍拉著聞月去見了幾個老教授,他們同事間許久未見,敘起舊來格外高興。
聞月等在一旁,時不時看向也在候著的紀則臨。紀則臨察覺到她的目光,轉過頭問:「聞小姐有話說?」
聞月遲疑了下,問:「任驍剛才是不是和你說了什麼?」
「他想讓我投資他的新公司。」
果然,聞月輕嘆一口氣,說:「紀先生,任驍剛開始創業,比較心急,如果冒犯了你,我代他向你道歉。」
紀則臨看她幫任驍說話,眉頭不自覺地皺了下,說:「我以為你希望我幫他。」
聞月抬眼,鄭重地說:「要不要投資一家公司,紀先生肯定有自己的考量,我的意見並不重要。」
「如果你開口,我也許會考慮給你男友一個機會。」紀則臨低頭看著聞月,不徐不緩地說:「畢竟……老太太之前說過,你要是有難處,可以找我。」
又是這樣予人壓迫感的眼神,聞月暗自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道:「任驍如果有能力,自然能靠自己獲得紀先生您的賞識,您不需要對他有任何優待。」
聞月的話說得很公正,並沒有如紀則臨以為的,沒有原則地幫著她男友拉投資,但他心裡還是不舒服。
她不願意請他幫忙,是相信任驍的能力,還是不想欠他人情?或者兩者都有。
……
青城冬季的氣溫始終在零下,一整季,城市裡的積雪越凍越硬,青大校園裡的人工湖結了冰,時常有學生不顧湖邊的告示,結伴下去滑冰。
冬末春初的時候,氣候異常,青城又下了一場雪,氣象預報說受寒流影響,國內大部分地區都會降溫。
這場雪下在了週末,持續下了一天,一夜過後,落霞莊園積雪深深,一眼望去一片白茫茫。遠處的樹林銀裝素裹,林下的河流結了冰,冰面在天光下閃著剔透的晶光。
聞月清早起來,站在窗邊眺望著莊園裡漫無涯涘的白,才領悟到北國千里冰封,萬裡雪飄是個什麼景象。
陳媽已經把早餐做好了,聞月下樓去了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