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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林氏一族盡數被剿殺,原主也得賜一杯鴆酒,命赴黃泉。
這一回,林太后雖不能使喚趙豐,卻還有別的人可差遣。
等那歡雲香起效用傷了秦鄞,她定然仍舊逃不過秦鄞的清算。
她得想個法子,將這薰香之劫躲過去。
端坐在妝檯前,林汐音望著鏡中之人。
昳麗明媚的容貌,不論是在書中還是現實,都是引人艷羨的存在。
美貌也是一種武器,可以狙擊男人的心。
林汐音並非不知,只是從前不屑用之,而今也依然如此。
她輕撫烏黑的髮髻,指尖擦過滿頭珠翠,順著鬢角輕劃而下,勾勒出娟秀的下頜輪廓,贅在耳上的紅英石墜子微顫,在投窗而下的浮光中熠熠生輝。
暴露在光亮中的肌膚,像是蒙上一層金色的薄紗,白皙細膩而又朦朧婉約。
玉新歪著頭細看可有未打理好之處,看來看去都只有一個「美」字,這才滿意地放下象牙梳子。
林汐音正準備起身。
玉新拿出白玉小罐子,點沾些遇春喜,要給林汐音抹上。
抖了抖寬博的袖口,覆蓋住手腕的面板,林汐音皺眉道:「用不著。」
玉新雖有遲疑,但一想到昨日林汐音發火,質問她心向著誰的情形,便也不敢多勸,只好手腳麻利地將東西收妥,隨林汐音匆匆趕往明德殿。
林汐音精心打扮一番,並不為俘獲秦鄞之心,只是想有個美好的狀態。
即便如今危險迫在眉睫,她也要盡善盡美,決不露出半點頹喪。
因為,提前唱衰的永遠是輸家。
她去明德殿是為和趙豐通氣兒,讓他留意旁的可疑之人,並非是想見秦鄞,但當鳳輦靠近明德殿時,想到昨夜被秦鄞壓在案上,無法反抗,後又被他捏肩揉手伺候著的情形,她心裡竟又突然發緊。
今日狗皇帝可別發瘋!
到了明德殿,林汐音並未如願見著趙豐。
秦鄞與臣下商議國事,趙豐在裡間伺候著,無法脫身。
不在同一之中,她與趙豐無法靠心波交流。
小太監去通傳過,可秦鄞只讓林汐音等著。
這一等便是兩個時辰。
林汐音已是坐得腰痠背痛,連玉新也勸她改日再來。
想著秦鄞許是故意將她晾著,林汐音不再苦等,準備先回屏華殿,另尋時機約見趙豐,卻見個太醫帶著兩名醫員前來。
林汐音駐足觀望片刻,從送行的小太監處得知,那太醫是給明德殿中宮人驗疾的。
也只有明德殿中伺候秦鄞的宮人,有這樣的特殊待遇——
每月有太醫上門體檢,確保他們康健無疾,以免染害秦鄞的龍體。
林汐音正要收回目光,卻見一個身材瘦小的太監,正畏畏縮縮、賊眉鼠眼轉悠著,而在旁候著太醫診脈的一個小眼睛醫員,時不時向那瘦太監瞥一眼,兩人像是有不為人知的關係。
林汐音起疑,讓小太監搬來把交椅,放在明德殿的院子裡,坐著一面曬太陽,一面看太醫診脈
「這些人都是伺候皇上的,本宮自當盡心盡責,一一監督查驗之,確保皆無病無疾。」
這話傳入偏殿中。
秦鄞一笑,只道二字:「隨她。」
倒是與他同坐榻上,品茶下棋的平陽王——秦陽有幾分詫異:「皇嫂何時,賢惠至此?」
秦鄞抿唇不語。
賢惠?明知他不願見她,還守在明德殿中,企圖向他獻媚,也算是賢惠麼?
林家想要皇長子,他絕不答應。
偏殿外,因林汐音在場監督,那瘦太監不敢妄動,等到太醫給所有人診完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