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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出了圖書館,沈午跟著走了幾步，發現不對，於樅帶著他走的不是回宿舍的方向,問了一句：「去哪兒啊。」

「去我那,有藥水，給你擦擦。」於樅應了一句，腳步不停。

沈午雖然自己不想做作業,但沒忘了得讓於樅幫忙檢查問題的正事,問道：「那小組作業？」

「回去了再看。」於樅說。

兩人從學校步行過去，於樅一直拉著沈午的手腕沒鬆開。

沈午第二次來於樅的住處了,沒了第一回的新奇，換了鞋坐沙發上也多了兩分隨意，他看於樅把電腦和課本隨手放茶几上就翻抽屜去了。

於樅找出來家裡的常備藥箱，從裡面拿出來藥水和棉簽，給沈午手上泛紅的地方都塗了一層藥水。

藥水上手沒什麼感覺，沈午低頭朝聞了聞，味道不怎麼好，他以為這就結束了，又去催於樅：「小組作業。」

於樅沒接他的話，繼續問：「還有哪不舒服嗎？」

「」

沈午也不是怕被於樅知道打架這事，但只要一開頭就得從挺早的時候說起，就他跟在於樅周邊晃悠但於樅還不認識他那會兒，好心把於樅從自習室裡放出來，結果還認錯了人警告他。

他覺得有點掉面兒，不想提以前的事。

反正只是跟郭洋比劃了兩下，也沒什麼嚴重的地方，更何況，他敢肯定，先動手的郭洋吃的悶虧更多，他眼神落下，忽視了手臂上的那點異樣，若無其事地看向於樅道：「沒有不舒服的。」

於樅沒說話，只是盯著沈午看了有足足半分鐘，隨後他放下了手上的棉簽，不由分說地去幫沈午脫外套。

沈午在他突如其來的動作下怔了一下，下意識地撥開於樅的手：「你要幹什麼？」

於樅抬眸：「我看看。」他有點不大相信沈午說的沒事，而且到現在沈午也沒提為什麼會跟人動手。

看什麼還得脫衣服看，沈午不大願意地拉住外套：「不要。」

於樅這回沒順著沈午，攥著他的手態度強勢地脫了他的外套，又要去掀他裡面的內搭襯衣，沈午不樂意了，顧不上手上的藥水，手忙腳亂的跟於樅對著幹，口不擇言地威脅道：「就是沒事，不用你看，你再不鬆開我，我們就分手！」

「」

於樅攥著沈午的手鬆開了，眼神卻愈發危險起來，重複道：「分手？」

沈午拉拉衣角在沙發坐好，不吱聲了，他也就是隨口那麼一說，其實沒那意思，誰讓於樅一言不合開始扯他衣服。

於樅沉著聲音又問一遍：「要分手？」

「」沈午覺得需要有點什麼來轉移話題，他把手臂上的袖子一拉，露出那點檫破皮的地方，「還有這碰到了。」

隔著衣服稍微擦破點皮，其實不礙事，只是他面板白，幾道血痕就特別明顯。

於樅的目光落在沈午的小臂上，去拿了桌子上的棉簽給他上藥，擦完了之後朝著沈午伸出了手要抱他，語氣緩了緩，說道：「過來。」

不問了，那就是翻篇了吧？

沈午遲疑了片刻才搭上了於樅的手，整個人一下子都被從沙發上抱了起來，面對面的姿勢，他的腿被托起來架在於樅腰上，手順勢就搭在人的肩膀上了。

這比上次被背著貼的更近更親密。

於樅一言不發地抱著人往臥室的方向走。

「真的沒了。」沈午腳不著地，底氣就沒那麼足了，他不知道於樅想幹什麼，但又覺得他應該不會做什麼，補充了一句：「只有胳膊這碰到了。」

到臥室裡，於樅把沈午放床上坐下來，沒把他說的話聽進去，沈午隨口就來的前科太多了，他得確認一下:「衣服都沾上藥水了，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