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噩夢(第1/2 頁)
一連幾天無事發生,心中不好的預感也漸漸消逝,符鳶認為都是以前心裡在作怪,其實根本沒有任何事,因此精神不再緊繃,重新變回以前擅長偷懶的太卜。
如今,他正趴在那熟悉的位置,繼續休養生息。而白珩此時正站在他身旁,坐等他的甦醒。
她害怕符鳶再次像上次那樣,突然醒來嚇她一跳。
不過她可能不知道的是,符鳶這次睡的真的很沉,沉到即使十分警惕的他,都極難甦醒。
並且…他正在做一個夢,一個詭異到無法形容的夢,一個悽慘到成為悲劇的夢,一個只屬於他命運中的夢。
在夢中,他再一次見到了曾經的朋友,曾經的愛人。
但他們無一例外,雙眼猩紅,面如死屍,如同傀儡般將他團團圍住,嘴中還時不時喚出:“此事皆為定數,你早已無路可逃。”
他是看著環繞自己的眾人,想要說話,可嗓子就像被掐掉一般,無論如何都發出不了一絲聲響。
那群人仍在靠近。
他們將符鳶按倒,如同殭屍般將他壓在身下,進行啃食。
符鳶的身體無法動彈,口中無法發出任何聲音,只能任由其啃食。
恍惚間,他看到一道身影,那道身影長相與他十分相似,可眼中卻透露著陣陣失望,以及嘴角掛著冷淡的微笑。
符鳶想得到此人的救助,在這群人的圍攻下伸出一隻手,希望此人能拉他一把。
可這道身影只是輕輕笑了一下,隨後便轉身離開,消失在黑暗中。
還沒等符鳶反應過來,他眼前的畫面便寸寸崩碎,意識迅速模糊起來…
在他意識模糊前,周圍的人全部恢復正常,用著憐憫的目光看著即將消失的符鳶。
“…!”
符鳶猛地從桌上趴起,大口的喘著粗氣。
汗衫已被冷汗浸溼,他的胸脯劇烈起伏,眼中滿是驚恐。
“這個夢,究竟在預示著什麼?”符鳶捂著半張臉低聲自言,被捂住的眼睛中,此時還含著淚珠。
“阿鳶!你怎麼了?”見到如此緊張的符鳶,白珩急忙上前檢視。
符鳶搖了搖頭,呼吸逐漸平穩,隨口道:“沒什麼,做噩夢了而已。”
他有一種預感,這個夢絕對與現實有關聯,可即使如此,他也不願相信這個夢的真實性。
畢竟它只是一場夢。
“此事皆為定數,我早已無路可逃…”符鳶重複著夢中那群人一直重複的話,似乎想從中解讀什麼。
白珩見此以為他被噩夢嚇到,拍著他的肩膀安慰:“太卜大人,身為當今元帥之下第一人,怎麼可能會被區區噩夢嚇到?”
符鳶並未回應,而是雙眼緊盯的桌面,心不在焉道:“你們…會離我而去嗎?”
白珩聽後先是摸了摸他的頭,隨後溫柔的說道:“這也是看情況的,鏡流和景元是長生種,能陪你很多年,甚至能陪你墮入魔陰身,飲月是持明族,可以透過蛻生在未來陪著你,應星有點難說,他畢竟是個短身種,至於我嘛…”
白珩在這裡停頓片刻,繼續道:“我就是個狐人族,活不了幾百年,可能沒法陪你太久。”
她很清楚,自己只是一位狐人,本身壽命和長生種有很大區別。
這也就是為什麼,她追求符鳶的方法那麼激進,幾乎有辦法就用。
她不想給自己生前留下遺憾。
但同時,她又怕自己死後,符鳶心中會留下什麼陰影,因此又不太敢相處的太好。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沒指望你們能比我活的久,至少能陪我一段時間就好。”符鳶也不願再提及此事,伸了個懶腰,自言自語道。
正如他所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