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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所以東宮殿下,大概,或許,說的是……
他是真沒想到吃頓飯能聽到這麼多八卦,豎起耳朵,又聽那婦人憂心道:“東宮殿下性子殘暴,又殺人如麻,還是不要往那等蛇窟送。”
性子殘暴。
殺人如麻。
談善沒忍住笑出了聲。
徐流深幫他把碗裡蔥花挑走,懶得理他。
編織竹筐的大叔是個老實人,訥訥地,替徐流深說了兩句好話:“世子是極好的人,前幾年裡與王上一道賑災,我遠遠瞧見一眼,善心呢。”
他又訥訥:“何況秀姐兒平民出生,那麼些官宦之女……”
嬸孃一個眼風掃過去,罵道:“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她一錘定音:“事情就這麼定了,等到明年開春送秀姐兒進宮。”
頓時其他三人都不敢說話了。
談善又覺得沒滋沒味了,挑挑揀揀碗裡的蔥花,瞧一眼徐流深,再瞧一眼。
徐流深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給他挑蔥。瑣碎蔥花從他碗裡轉移過去,沒一會兒只剩一兩截。
“看本宮做什麼。”
談善咬著筷子尖,想不通地問:“你不問我緊不緊張你要選妃啊,”
徐流深可有可無應了一聲:“緊張什麼?”
談善說:“萬一我也要選妃,你緊不緊張?”
“試試?”
徐流深似笑非笑地直視他的眼睛:“本宮許久沒有親自殺過人。”
談善後背一涼,坐直,字斟句酌:“舉個例子,舉個例子。”
徐流深繼續給他挑蔥,表情上看不出喜怒。
談善費盡心思地:“……那你問我為什麼不緊張。”
徐流深眼珠顏色烏青,他長大後與鬼那張臉別無二致,爐火映襯下惑人心魂。他配合地問:“你聽見本宮要選妃,為什麼不緊張?”
談善認真地說:“我很相信你絕不會這樣,你也應該相信我,我們那兒還是一夫一妻制,跟另一半有不能調和的矛盾才能分開,要不然就是死了那種。”
徐流深說:“本宮知道了。”
他敏銳誒捕捉到關鍵詞,又問:“‘我們那兒’,是什麼地方?”
“很久以後。”談善模糊概念道。
地方本不該用“很久以後”這類時間用詞來形容。
徐流深若有所思。
“自家的鹹菜。”
這時婦人端了一小碟酸白菜過來,她卸了環釵,眼角幾條皺紋平攤開,細聲細語,“不要錢,二位嘗一嘗。”
談善毫無準備夾了一大筷子往嘴裡塞,沒兩秒錶情凝固。他吃東西萬萬沒有吐出來的不良習慣,硬生生咀嚼掉,嚥進去立刻驚天動地咳嗽起來,咳得眼淚都飆出來:“辣咳咳……辣。”
婦人連忙給他端來一碗清茶:“快含口水,漱漱口。”
談善“咕嚕”“咕嚕”嚥下去好幾口,再吐出來,辣得眼尾發紅。他喝完一大碗水,還是辣得直吐氣,一截嫩紅軟肉在唇齒間若隱若現。
附近應該有一座宅子。
徐流深慢條斯理吃掉最後一口餛飩,放下筷子。
天深藍, 樹梢低低,月暈朦朧。
夜裡起了風,吹得紅綢嘩啦作響。
談善拿著一根樹枝逗小黑狗, 注意力被門檻邊一對姊妹吸引。小的剛睡醒, 姐姐從口袋裡掏出一截線, 和她翻花繩, 幾條紅線眼花繚亂。
妹妹坐在臺階上,翹著小腳丫子問:“大姊姊做了新娘子, 秀姐姐,新娘子是什麼,大家都好高興啊。”
秀姐兒雙指勾住紅線靈巧一翻, 聽了這話臉頰微紅, 囁嚅道:“新娘子……新娘子就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