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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因常年習武身軀精瘦。脫衣時身體隨意伸展,手背用力,淡青脈絡蜿蜒其上。
他瞧了兩眼兩手空空的談善,嗤笑一聲。
談善:“……”
他略顯心虛,默默後退一步,離遠了點。
大殿內飄著解酒茶的味道,混著原本的合歡香,延伸出一種別樣的味道。
“本宮還沒有問你叫什麼。”他敲了敲桌面,拇指上不同材質但顏色一直紅豔的扳指磕在玉器上,發出惱人聲響。
這是個容易的問題,談善懸著的心往下一落,輕輕巧巧:“談善。”
徐流深倚靠,像是聽見了又像是沒聽見。酒意再加上疾走讓他身上發熱,扣得嚴實的領口泛出一片淡紅。他定定看著談善,喉結輕微一滾,幽幽涼涼拖長了聲音:“阿善——”
“本宮的生辰禮呢。”
“哎, 生辰禮……”談善躊躇,停頓,磕絆, 最後一用雙真誠的眼睛看他, “原本是有的。”
徐流深點點頭, 配合道:“原本是有的。”
談善:“……”
夜裡光線暗, 鎏金銅具上託著一團明媚的火,洋洋地灑在他面部。他應該喝了不少酒。渾身配飾和金冠卸得很快, 姿態懶洋洋又放鬆,視線一錯不錯望著自己。
談善頓了一下。
他本來想送的也不是那盒糕點。
過了一會兒,他迂迴婉轉地問徐流深:“殿下, 你還餓嗎?”
——宮中宴會, 其實不是用來吃飯的。所以他一問,世子爺立刻就餓了。
半炷香後。
徐流深坐在木紮上, 在一眾驚恐萬分的下人眼前往灶膛裡扔柴。火光將他面無表情一張臉照得亮堂,“噼裡啪啦”斷裂聲此起彼伏。
談善挽起袖子往熱鍋裡澆了一瓢水, 指揮他:“再加。”
徐流深剛折起來一根枯枝,千金的織造外衫上立刻抹上一條黑印子。他眉頭皺了一下,廚娘快哭了:“殿下, 您要不在外面等等,還是奴才們……奴才們來。”
徐流深一言不發, 他們只得把求助的視線轉到談善身上。
談善對他一定要跟進來的行為也很無奈,看他一眼,商量道:“要不你先出去?”
他一跟進來整間膳房都擁擠了, 兩個下人驚慌之下“嘭”撞到了一起, 眼冒金星,“咚咚哐當”架子上東西全掉下來。
這人竟然稱呼世子“你”, 廚娘抖得更厲害了。
徐流深冷冷掃視在場所有人,他喝得確實多,身上都是酒氣,單手壓著太陽穴時顯得尊貴又難搞,不講道理地反問:“本宮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沒人敢說話了。
行吧。
水很快開了,“咕嚕嚕”冒泡。談善往裡面扔了把麵條,在等待的間隙中想了想,用輕快的聲音說:“在我家,一個很遠的地方,我們過生日都要吃長壽麵。”
他側臉在煙熏火燎中顯得異樣安靜,說話聲音柔和,混著少年人天生的低,情緒平和溫暖。
徐流深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懶懶:“長壽麵?”
“唔……典故好像是從前有一位帝王,他很相信相術。他看了一本書,書上說‘如果人中長,一個人的壽命就長。’”
談善一心二用地往裡面扔各種菌內和青菜,繼續說:“他對大臣說了這些話,大臣笑了,說果真如此的話,八百歲的彭祖豈不是有八寸長的人中,比臉還長——可見這是沒有道理的。”
徐流深靠在角落裡,對這個故事表達感想:“荒謬。”
在世子爺眼中,帝王不會迷信到如此地步,臣子也不會膽大到說這樣的話。
鍋裡熱氣蒸騰,徐流深很希望自己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