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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好。”
他跟個提線木偶一樣被拽起來,徐流深一鬆手就失去動力“嘭”躺下去,不動彈了。
徐流深認為他的喜歡非常敷衍,眯了眯眼:“你昨日說了喜歡本宮。”
“我心理上支援你,我太困了。”
談善翻了個身,暴露在外面的手腕腳踝通通伸被子裡。他作息一丁點兒沒倒過來,作為一個健康的大學生,就應該凌晨睡中午起。徐流深竟然要他凌晨起,完了再睡嗎?
這他媽是用生命談戀愛。
追不了一點。
世子爺才知道把人從榻上叫醒是這麼一項艱鉅的任務,他朝服規整,冷著臉盯了全身緊緊裹在被子裡只剩一個毛茸茸腦袋的談善半天——
轉身就走。
“骨碌”一聲巨響。
談善滾下來,坐在一堆綾羅綢緞中衝他笑。一手拉住他腰帶,差點拽下來。徐流深眼皮一跳,把人從地上撈起來:“半炷香。”
半柱香後,談善宦官打扮出現在朝堂上。
姜王稱病,世子代朝。
鐘響起時太監尖利嗓音穿透四面八方:“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紅黑朝服肅穆,官員頭頂烏紗帽,手拿笏板,按品級高低陸續入殿。高位果然寒不勝寒,從上至下看看不清每一個人的五官樣貌,壓得低的官帽擋住神情。
地磚如鏡面,黑壓壓朝服廣如深潭,掩蓋各人心思。
談善沒明白徐流深帶他來幹什麼,雙手攏在太監服飾中,和眾大臣一樣,隔著晃動冕珠去看徐流深的臉。
起初都是一些芝麻蒜皮的小事,談善跟上學聽課一樣昏昏欲睡。他高度概括所有人的話,大概是“哎呀殿下你治國如此好”、“您親自解決五石散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很英明神武”、“果然有姜王當年風範”……
粗略聽下來有兩件事值得注意:一,徐流深還剩一個兄長,僥倖存活;二,鰲衝被封並肩王,有了自己的封地。
到正題了。
談善先打了個哈欠,再打起精神。
“殿下,近日民間流傳您入勾欄院,更有甚者……儲君一舉一動關乎民生社稷江山,絕不可再有此類傳聞。”
談善嘴角抽了抽,看向說話的人。
換個人說這話有用。
徐流深……
“哦?”
徐流深興致缺缺:“張大人有何看法。”
張大人扶正烏紗帽,說:“元寧殿尚無女主人,殿下應儘快選妃,平息謠言。”
徐流深不置一詞。
張嘯受到鼓舞,侃侃而談:“昔日王上在殿下的年紀早有子嗣,殿下也應儘快為我朝開枝散葉。”
談善微微愣了一下。
但他依然看了一眼徐流深,重重玉階上隱約窺見他一截玉白下頷,連著凸起喉結。珠簾下的神色莫測難辨。
他著華服,居高位,身上有難以描述的距離感。
殿外第一縷日光穿透雲層,徐流深拇指上紅瑪瑙在無數反射光線眾透出殘忍的深紅,他極輕地笑了一聲,彷彿只是隨口:“張大人,你將本宮當作什麼。”
張嘯額頭上冒出密密麻麻一層冷汗,他不住地用手擦,無法揣度徐流深這句話的意思,只囁嚅道:“殿下是,是……”
是什麼?重壓之下他大腦空白,一個字說不出來。
他身邊楊一甫重重嘆了口氣,上前一步:“殿下,子嗣尚且不提。壓下謠言最好的解決之策殿下心中有數,納妃之事刻不容緩。”
徐流深玩味道:“楊大人心中可有人選?”
楊一甫道:“黎侍中府上嫡女,姿容清婉,堪當世子妃之位。”
早有子嗣對鰲衝有利無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