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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王爺照拂,臣的身子是好了不少。”
“溫卿遇害一事,前後也拖了幾個月沒個頭緒,是該有個人主理此事。”蕭棟目光最後落在了裴玉戈那張姣好的臉上,“依朕看,裴卿是最合適的人選。另外,御史臺掌監察百官之職,方才那民女上京告狀,想來也是因在家鄉遭遇不公,朕稍後命人將這女子送去大理寺,之後查問,裴卿也一併接了罷。”
“皇兄…”
蕭璨心知這兩件事都是得罪人的活計,他自己出馬還好,若過了明路,由裴玉戈主理諸事,卻未必是什麼好事。只不過他此時開口,蕭棟不動腦子也能知道他想說什麼,當即就出言將他堵了回去。
“至於璨弟你……你有心為皇兄分憂,朕自是欣慰。朕已為了裴卿兩樁案子,你這新上任的御史大夫也不能總是在外胡鬧。符卿是朕為你挑選的能幹之人,從明日起,你便常去府衙,讓符卿同你細細講一講這御史臺一應要務。過些時日,朕空下來了再來查問你的‘功課’做得如何。”
“是,臣弟…一定盡力。”
蕭棟已把話說死,蕭璨總得兄長偏愛,也不能再違逆,只得應下。
“非是朕要逼你,只是如今…只剩下你我兄弟二人了。”見弟弟老實答應,蕭棟用力拍了拍他的肩,殊不知那幾下牽動了未好的傷口。
蕭璨強忍下傷處的痛,將頭垂得更低道:“臣弟明白。”
蕭棟也注意到了胞弟臉上的不自然,只是並未往受傷那方面想,畢竟蕭璨衣上薰香混合著脂粉味,沖淡了他身上的藥草味道。
“朕瞧你這臉色也實在不好,可是在別院胡鬧太過了?”
抬頭看裴玉戈臉色,見人雖因常年病著而臉上白了些,卻少見病色,甚至比自己親弟瞧著還精神些,不免有些疑惑。
“可找太醫瞧過了?”
蕭璨嘴角扯出一抹笑,輕搖頭道:“讓皇兄擔憂了,不過是秋日蚊蠅多,這趟去別院帶的人少了些,所以有幾日夜不能寐罷了。”
本是個遮掩的藉口,蕭棟卻抓準機會說道:“你身邊是缺個體貼可心的人伺候了。裴卿雖是絕色姿容,可到底是正經侯府公子,體貼周到上總有不足。皇后給你選的人你可看過畫像了?”
“這幾日饞別院湯池,耽擱了皇嫂的心意。只是聽王府長史稟報,說名單上皆是官家千金,臣弟恐怕還沒秋典儀教出來的侍女貼心,因此才將這選人一事拖了又拖。”
蕭棟卻不以為意。
“雖說都是官宦之女,到底也只是各州府那些微末小官家裡選來的,有些家境甚至不如京中商戶好,總歸比公侯門第的貴女要謹慎溫柔得多。左右都是小官家的女兒,你便隨意挑箇中意的,你是朕的親弟弟,便是沒有名分,配你也算她們的福氣了。”
這話在裴玉戈聽來著實刺耳了些,只是礙於說這話的人是天子,他反駁不得。目光不自覺移到蕭璨身上,心中也在期待著對方的回答。
“皇兄想聽實話麼?”
“自然。”
“臣弟一個都不想要。”蕭璨臉上寫滿了無奈,只聽得他道,“自從幾年前皇兄繼位,朝中不少官員也不管臣弟年方几何,便一股腦送來貌美女子。其中不乏一些公侯貴胄,臣弟想著那些人於皇兄繼位有功,又都是姑母在時的老臣,便哪個都不好拒絕,偏每一個都悄悄地送。便是臣弟日後打發了不少,這王府裡也實在太熱鬧了些,故而臣弟一個都不想要。”
蕭棟聞言,臉色有些陰沉。
他並非不知道這些事,只不過多數時候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不加制止。今日聽了弟弟的‘真心話’,臉色少不得難看幾分。
“你既心煩,為何不同朕講?”
“不瞞皇兄說。臣弟心知自己是個貪